“我比那兩人都要早認識大人......為什麼大人卻同意他們親近你?”
邢露睜開眼,他怎麼知道是兩個人。
安和說:“你身上有太子和萊德的味道。”
他輕笑了一下:“我的鼻子很靈。”
邢露起身:“行了,你出去吧。香雪蘭沒有把握不要去招惹她,她不一定會因為你是她侄子就對你心軟。”
安和問:“大人這是關心我嗎?”
邢露淡淡道:“因為香雪蘭還有彆的用處。”
安和有些失落,委委屈屈地離開了。
安和走後,邢露就將這件事上報給聯邦,讓聯邦安家查那批生物武器的下落。
...
運動了一小時結束後,邢露照常一邊拉伸一邊刷光腦。
一打開新聞就看見邢家為帝國太子在聯邦議事廳作證的新聞。
邢家拿出了新的證據,證明太子殿下沒有叛國。
此事引起了民眾極大的討論,而邢家趁機放出邢雪和宗豫的婚事輿論。
於是晚上九點,邢露來到太子宗豫的牢房前,獄警長替她打開了門。
宗豫看到熟悉的典獄長製服就不免想到那荒謬的一晚。
薰衣草花海、繁星夜空......
以及初次和人唇齒交纏,緊密相連......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微妙,腦海裡關於那場的記憶還十分清晰。
“太子殿下感覺身體如何?異能量應該沒有再外泄了吧?”
邢露話音還沒說完,就看見宗豫的耳根紅到了脖子。
偏偏臉色如常,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你又想乾什麼?”
看到典獄長的那一刻心跳就開始加速,宗豫不敢看她穿著製服的身體,又覺得撇開頭有點太刻意,於是垂著眼皮。
殊不知這副樣子跟古代大家閨秀一樣端莊羞澀。
“我隻是來看看殿下的狀態而已。”邢露語氣頗有些委屈的樣子。
“看樣子殿下身體恢複的不錯,那我可就放心了。”
邢露勾了勾唇:“不過殿下對我誤會可真大,我可沒有為難殿下的意思。”
“我是來恭喜你的。”
宗豫皺眉抬頭看向邢露。
“聽說邢家在替殿下搜集被冤枉的證據呢,估計殿下的案子很快就被翻盤了。”
宗豫眉頭皺的更緊了。
邢家?
他從前沒怎麼和邢家往來過啊。
“不過放不放殿下出去,還得看我的心情。”
邢露直接當著一眾獄警的注視下,伸手撫上宗豫的臉。
“如果我高興了......”
冰冷的皮質手套和此前掌心的觸感完全不一樣,宗豫先是怔愣一瞬,隨後迅速起身躲開。
他的眉宇緊蹙,紫色的瞳孔帶著幾分不可思議:“這裡是監牢!”
邢露收回手:“我知道。”
“彆擔心,開個玩笑而已。”
走之前,邢露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頭對宗豫道:
“殿下以後還是脫了衣服洗澡吧。”
“我已經讓獄警長設置好程序了,洗澡時間能量屏障是模糊的,殿下大可放心,其他人看不到你的身體。”
邢露說完就離開了,沒發現身後的宗豫臉色可以用五顏六色來形容。
他伸手捏住眉心,遮住發燙的耳朵,心想自己怎麼會招惹這樣一個行事乖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