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肅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
長公主這說的是付氏嗎？
他的腦海中浮現一個謹小慎微的女子，實在沒辦法和長公主口中的人聯係在一起。
而兵部侍郎付宏川也同樣和趙肅一個表情。
他執著酒杯，原本還喜笑顏開的臉聽到長公主趙徽這一番話後有些愣住。
那是他的小女說的話？
趙徽看向定北侯，舉杯道：“還未恭喜侯爺大破突厥凱旋而歸。”
趙肅舉杯回敬：“多謝長公主。”
“皇姐，快來看看定北侯帶回來的戰利品。”皇帝指著一杆斷旗：“此乃突厥金狼旗，旗杆為定北侯親手斬斷。”
趙徽看向皇帝指著殿內一角，除卻斷旗，還有吐蕃鑲鬆石鎧甲，以及堆疊如小山的西域三十六國降表卷軸。
“此斷旗就該插在朱雀門前，展示我大趙國的國威。”
“甚好！”皇帝舉杯：“趙肅！來！朕敬你！”
座下群臣的案頭上擺著波斯進貢的夜光杯，杯中盛滿西域的葡萄釀。
眾群臣舉杯共同慶祝。
“聖上特意讓人命光祿寺卿編排出此曲《破陣樂》，慶祝侯爺凱旋。”皇帝身旁的內侍笑著對趙肅道。
大殿中龜茲樂伎反彈琵琶，舞女身著石榴裙跳著胡旋舞。
“多謝聖上。”趙肅舉杯：“此次大破突厥，眾將士皆有功。”
此時已落座的趙徽看向大殿外等候的軍隊，不禁感慨：“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今年國庫若是充盈，撫恤金還是儘早發放吧。”
重臣們紛紛望向兵部侍郎。
付宏川連忙朝長公主行禮：“長公主請放心，等行軍司馬將陣亡人數統計好移交職方司彙總後，我等會依據死亡名單發放撫恤。”
戶部侍郎此時也站起來拱手道：“國庫已為此次戰事預留好了銀兩，還請長公主寬心。”
趙肅此時也朝趙徽敬酒：“多謝長公主掛念，這杯酒我替全軍將士敬您。”
...
等趙肅回到家中時，楚月湘正帶著人將皇帝賞賜的一箱箱寶貝登記入庫。
她臉上的神色是止不住的開心，因為除去禦賜的皇家寶物，皇帝還直接賞了一萬兩銀元寶。
這麼多的現銀，足夠填上賞花宴花費的一千兩銀子窟窿了。
看見定北侯趙肅的車駕，楚月湘連忙讓管家去各院中通傳：“侯爺回來了！快去通知老夫人！”
隨後便笑容洋溢地上前迎接：“大哥回來了，老夫人從辰時起就盼著您呢，午膳已經在正廳備下，隻等您回來一同。”
趙肅下馬，隻略略頷首，什麼話也沒說，將馬繩丟給府中的馴馬奴後大步跨進了侯府的大門。
楚月湘跟在趙肅身後，嫁入侯府六年，早就習慣了這位大伯哥冷淡嚴肅的性格。
也隻有在老夫人麵前，侯爺才會緩和一下性子。
“侯爺回來了！”
“侯爺回來了！”
此時老夫人正坐在正廳中央，焦急等待著。
“老夫人！侯爺回來了！”
一聽到兒子回來了，老夫人迅速起身，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快！快！快快隨我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