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佩戴的金鑲玉雖不是皇家專屬,可那玉瞧著就是極品白玉,就算先皇寵愛昌平郡王,也斷沒到能佩戴的起白玉的程度。
再瞧瞧她滿頭珠翠皆是佳品,身上穿的金絲綢緞千金一匹。
付懷楹不著痕跡看向趙徽,隻見長公主神色未變,隻眯著鳳眼細細打量。
付懷楹似乎猜到了什麼,而嘉慈縣主和昶王妃此時還在閒聊中:
嘉慈縣主將手腕露給昶王妃瞧:“這是上月父親贈予我的生辰禮物。”
昶王妃捂嘴輕笑:“昌平郡王寵女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事,還是縣主有福氣。”
嘉慈縣主笑道:“若說有福氣,還得是我阿娘。”
“自從父親致仕後,便帶著我阿娘遊山玩水,好不快活!”
“夏日炎熱,我父親早早便帶著我阿娘一同去了京郊彆院避暑,日日都有新鮮瓜果吃呢。”
付懷楹斂眸,端起茶杯擋住微微上揚的嘴角。
歡聲笑語一直到午時,付懷楹起身告辭。
昶王妃和嘉慈縣主也一同起身準備離開。
長公主不愛虛禮,也沒多說挽留的話擺擺手讓侍女領客出府。
原路返回走到橋上時,迎麵走來一身量高挑衣著飄逸白衣的男子。
此人長相俊美,身材略微消瘦,一雙桃花眼十分吸引人。
等白衣男子與三人擦肩而過後,昶王妃便對付懷楹笑道:“那是殿下最寵愛的麵首。”
嘉慈縣主道:“女子能像長公主這樣叫真正的有福氣呢。”
...
“陸槐拜見殿下。”
“說吧。”
趙徽姿態儀慵懶倚靠在貴妃榻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把玩著付懷楹送的扇子。
客人一走,她便是連鞋也脫了,久不見光的腳趾就這麼露在視線之中。
“殿下猜想的沒錯,那京郊彆院內部富麗堂皇,就連主子喝的茶都是陽羨茶。”
話音剛落,趙徽“啪”的一聲合起扇子,臉上露出冷笑。
獨屬於長公主不怒自威的氣場這才逐漸顯現出來。
“真是好大的膽子。”
陽羨茶可是貢茶。
“不過一個郡王頭銜,吃穿用度竟和皇家子弟一般無二。”趙徽嗤笑。
陸槐平靜道:“昌平郡王雖已致仕,可和朝堂官員卻依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前段時日有人密信於她,說昌平郡王有賣官鬻爵之嫌,如今看來這富裕的來源的確經不起推敲。
趙徽斂眸看著手上的扇子,良久後才道:“繼續盯著,不要打草驚蛇。”
“是。”
...
付懷楹回到定北侯府時,人還沒回到荷香院,半路就被老夫人叫去了靜安堂。
“我特意叮囑了廚房,讓他們不必送菜去荷香院,午膳就留在我這用吧。”
付懷楹便知道老夫人這大概是有話要說了。
午膳是三菜一湯,在侯府的餐標中算是十分簡陋的。
這個時代普通老百姓都不吃午飯,達官貴人就算吃午飯也不會當做正餐來享用,一天中隻有晚餐是正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