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肅同簡逢春對視了一眼,幾息後,簡逢春這才淡淡一笑,拱手行禮:“草民簡逢春,見過侯爺。”
趙肅從頭到尾將簡逢春掃視了一遍,而這個時候付懷楹早就走出了幾米遠。
...
“回稟長公主殿下,將木釘放入馬蹄內的侍從已經被抓到了。”
趙徽道:“帶上來。”
一個穿著打扮不起眼的侍從哆哆嗦嗦被帶到眾人麵前。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趙徽睨著他:“說罷,是你自己做的,還是有人指示你這麼做的。”
“小人、小人......”
“說實話,本宮可饒你不死。”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人招了。
是太仆寺卿家的小姐沈清霞讓他這麼做的。
太仆寺卿的腦子都空白了一瞬,他正要說自己的女兒為人善良正直,怎會做出此等害人之事!
可瞧見自家女兒平靜蒼白的臉,太仆寺卿原本想要說的話就這麼堵在了喉頭。
沈清霞起身,在眾人神色不明的注視下,緩緩走至中央。
她拱手對皇帝和長公主道:“是我指使他做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聖上、長公主殿下,饒過這人吧。”
“大膽!”皇帝怒斥:“沈譽秋!你究竟是如何教育子女的!?竟敢公然在打球宴上用如此惡毒的法子害人!還毫無悔過之心!”
太仆寺卿沈譽秋跌跌撞撞跑出來,跪在地上試圖挽回:“聖上明鑒!小女......小女一向文靜賢淑,平日裡從不與人發生衝突,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小霞!小霞!你快同聖上解釋!你究竟為何要這麼做!”
付懷楹這時走了過來,站在一旁淡淡道:“我與沈二小姐從未有過交集,不知是何時得罪過沈二小姐,竟要如此害我。”
沈清霞朝著付懷楹鞠了一躬:“我並非是想要害你,我也不知付娘子竟選擇了這匹馬,給付娘子帶來了驚嚇我十分過意不去,我現在就給付娘子賠罪。”
她朝著付懷楹跪了下來,彎腰,磕頭。
緊隨其後的趙肅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如同黑雲壓城,一雙銳利的鷹眼直勾勾地看著沈清霞。
呂天嬌哼了一聲:“若不是付娘子身手不凡,恐怕早就要成為馬下亡魂了。現在賠罪有什麼用。”
嘉慈縣主在一旁忍不住道:“那你將木釘放入馬蹄下,所為何意啊?”
沈清霞閉了閉眼,隨後垂著眼睛道:“我想要害的人,不是付娘子,是定北侯府的趙四小姐,趙迎。”
全場一片嘩然。
趙肅臉色更是凝重。
趙迎反應過來後眼睛都瞪大了。
她站起身就想罵沈清霞,卻被老夫人狠狠拽住了手腕。
“給我坐下!”老夫人低聲斥她。
“阿娘你乾什麼呢!”趙迎小聲道:“她要害我啊!”
沈清霞說完那句話,付懷楹便想起了兩個月之前趙迎落水的事,正是和太仆寺卿家的小姐雙雙落水的。
付懷楹看向定北侯府的女眷位置,劉漱玉不感興趣似在放空,楚月湘的神情則十分凝重。
老夫人凝眉不知在想些什麼,趙迎則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樣,不過礙於有這麼多貴人在場,她才不敢發出來。
“趙四小姐趙迎——多次辱我父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