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前天出去,昨天參加冬至節宴,順帶給自己的父皇彙報情況,今天就迫不及待回到了天牢。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朱瞻基竟然感覺,自己在這天牢裡都有些住得習慣了。
進到牢房,隨意找了處空坐下,朱瞻基輕笑著說道。
“嗬嗬,昨日是冬至佳節,天牢應當也是有扁食的,不知林先生和餘兄吃著味道如何?”
這隻是客套話,天牢裡冬至節能否吃上扁食不知道,但林煜和於謙是肯定能吃上的,吃的還是宮宴送來的禦膳。
於謙說:“冬至吃扁食,重在寓意佳節,味道卻在其次。”
林煜搖頭:“比不上我媽做的。”
(古代對母親的稱呼不止局限於“娘’,因為女子地位低下,所以稱呼有很多,且都不正式)
一不小心把這話題聊死了。
朱瞻基憋了半天:“……林先生節哀!”
於謙也說:“先生節哀!”
林煜倒沒有生氣,在這個時間線,“他”媽的確早死了。
至於“未來”的媽媽,林煜微微閉上了雙眼,眼角帶著些許淚光。
自己來到這大明,從最開始的茫然無措,到後來寫反詩送九族親戚消消樂套餐,再到入京待斬。
時至今日,也快有一年多了……
再等等吧!
應該也快了。
另一邊,自覺有些說錯話的朱瞻基和於謙,在原地如坐針氈,不知道該怎麼轉移話題。
想了想,於謙獨自拿過桌上,自己那部已經快抄了小半部分的《農政全書》。
朱瞻基見狀,正準備有樣學樣。
林煜卻是攸然睜開了雙眼,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又看向略顯尷尬的二人。
“不關你們的事,是我自己離開太久,有些傷感了。不過還好,昨天是冬至,算下來距離過年沒多少時日了,我也很快就該死了。”
說到這裡,本來有些感傷的林煜,漸漸又恢複了振奮。
朱瞻基先是暗鬆口氣,旋即又有些感到壓力山大,這林先生怎麼還是不忘求死啊!
林煜稍微舒緩了下情緒,接著說道:“半個多月下來,都隻讓你們倆抄書,沒怎麼講課,這有些對不起你們交的學費。今天趁著時間還早,我們便重新講課吧!往後每六天來一次,也免得你們太過辛勞。”
朱瞻基對此沒有拒絕,這半個多月的抄書下來,雖然的確讓他受益匪淺,但手同樣也累得酸疼。
六天一次的授課,倒也給他們鬆緊的時間,也避免聽得太多,學得太雜而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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