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蒼亦初就已經下山,他昨晚一直宿在給端木逝收拾的房間內。
走時仔細將門窗關好,溫暖舒適的被窩將詩殃哄開心了,睡到日上三竿了還不願起來。
好在尉遲隱準時來敲門,叮囑他吃藥吃飯,還有去看看熔爐。
詩殃在嘗出藥方內多的兩味藥材時,就知道蒼亦初肯定得下山。
因為玄嵐宗根本沒有這兩味稀有藥材。根據地圖顯示,他不得不跋山涉水找上許久。
難為他的良苦用心。
“彆擔心,我師兄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會有危險的。”尉遲隱忽然出聲安慰。
連詩殃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剛才泄露出來的關心。
“沒有,我才不擔心。”
說著在兩人麵前的自製小棋盤上落下一顆黑子。
“好吧,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尉遲隱調皮的眨眨眼,陪端木逝一邊看著爐子一邊下棋。
“落子無悔哦。”
鑄兵坊內溫度很高,卻烘不暖無心之人冰涼的靈魂。
蒼亦初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他準確計算出端木逝身體的規律,絕不讓他再有冷下去的機會。
但又很快離開。
來來回回,忙碌的像是經常出差的上班族。
“我就說彆靠太近爐壁吧,你看你的毛都卷起來了。”
尉遲隱捏著小黑貓的後頸肉,將他丟遠一點。
係統四肢平穩落地,打了個哈欠。來到詩殃腿間團成一團。
蒼亦初問:“尉遲隱,之前你一直養在山頂的那隻黑貓呢?怎麼很久沒見到它了。”
尉遲隱撓了撓後腦勺:“他本來就是隻野貓,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或許下山了也說不定。”
“嗯。”
尉遲隱:“師兄怎麼好奇起貓了?”
蒼亦初:“隻是覺得那隻貓,跟白染很像。”
不管是貓還是抱著貓的人。
尉遲隱:“我看不出來,我覺得所有貓長得都一樣。”
蒼亦初沒有再追究貓不貓的事情,轉頭見端木逝老神在在地坐在小板凳上。精致的眉眼在橘黃火光前搖曳,似夢似幻。
昊雲仙尊說的少則半月,已然不作數。端木逝沒有讓他失望,安安穩穩的活了四十三天。
手背貼在男人臉側,感受著他微熱的體溫。
最近也沒有不良反應,一切正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未來也會越來越好。
“該喝藥了。”蒼亦初道。
“哦。”端木逝點頭。
喝完藥蒼亦初本打算走了,卻被端木逝拉住了衣角。
“霜鐵寒氣重……”端木逝低著頭,眼睛盯著腳尖呐呐道。
蒼亦初一瞬間慌忙握住他的手檢查。
“不舒服?”
“……沒有。”
端木逝耳朵尖微微泛紅。
“我是說,霜鐵寒氣重,又正值入秋……”端木逝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決心,“不好煉化。”
“嗯。”蒼亦初安靜等著他下文。
“……你可以……多給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