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夠了!”
門前光影一明一暗,莊臻等人進入屋內,他冷眼掃視一下眾人,厲聲喝止。
莊世莊事兄弟上前,每人鉗住一隻胳膊,將莊衡拽出門口。
莊臻陰鷙神情裡是隱而未發的憤怒,凜冽的眸色如有實質刀在季淩臉上,
“若還沒死,就動起來!”
字句簡潔,聲調逼仄卻透著絲絲冰寒,讓人聞言不寒而栗。
說完不再理睬季淩二人,帶著莊家人轉身出了病房。
屋裡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
季淩抬起手掌用力搓了搓臉,深吸一口氣回了神,吩咐方遠,“我們跟過去。”
一眾人重回監控室,這一次將醫院所有區域的監控全都調出來,一一查看,尋找蛛絲馬跡。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監控室裡隻有敲擊的鼠標聲,機器電流聲,以及沉重的呼吸聲。
所有雙眼都睜得大大的,緊緊盯視著眼前的屏幕,不放過每一幀畫麵。
“咦,奇怪!”有人發聲打破了屋裡膠著的空氣。
季淩與莊臻幾乎同時朝那人急步走過去。
“怎麼了?”季淩看向屏幕,上麵是地下車庫的監控畫麵。
安保指著畫麵上的一個角落,“我記得很清楚,這裡的監控前兩天剛換,還是我配合安裝師傅做的測試,運行正常,可現在卻沒有監控畫麵。”
季淩與莊臻對視一眼,心意相通地同時意識到了不正常。
“方遠,隨我去車庫,你們將車庫至醫院外的監控再搜仔細點。”季淩恢複了昔日的沉著冷靜,腦子如新換了機油,嫻熟而靈動地運作進來。
“還有把五天之內的車輛出入記錄調出來,查看有無可疑車輛。”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一條條至關重要的信息逐漸浮出水麵:
秦芊語在醫院出現過多日,今日先後兩次在江柔病房進出,一次是探查確認,一次是把人推走。
一輛黑色商務車幾天前就進入醫院地庫,再沒出過醫院,但每天都會挪動停車位置。
今晚這輛車卻莫名地消失在監控範圍內,後來搜到它駛離地庫的畫麵,不過車牌卻是病人家屬車上換的。
從車庫排水溝裡發現了被遺棄的商務車車牌。
臨時指揮中心在柏南醫院行政大樓裡就地成立,陳局帶人帶設備陸續趕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迅速延伸到江城的每一處角落
江柔是在一陣窒息的刺骨寒冷中醒來。
剛有意識,一盆冰冷的水又再次當頭潑來,寒風在耳旁嘶吼叫囂,垂掛在臉上的濕發,身上的濕衣瞬間結成冰塊,不斷蠶噬她身上僅有的一點溫度。
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不受控的瑟瑟發抖,上下牙齒叩在一起咯咯作響。
灰蒙蒙的天空,視野開闊的樓頂最先映入她的瞳眸,接著是眼前的男子。
他手裡的水桶,正往地上滴著水,地麵灘出一片水漬,蜿蜒地描繪著一幅毫無生氣的詭異圖形。
“老大,她醒了。”
男子見江柔有了動作,轉頭朝一側的屋子嚷道。
一男一女先後從屋子裡出來。
這兩人江柔全認識,女的是將護士服換成一身毛領皮衣的秦芊語。
男的江柔在電視采訪中見過,是秦氏集團的老板秦家生。
“嗬,還真能扛,三桶冷水才給潑醒。”秦芊語把玩著手中的彈簧匕首,勾唇打趣。
江柔雙手反著與身後的鐵管捆綁在一起,無法動彈,她隻能圓睜雙目瞪視眼前的三人。
攏在大衣裡的秦家生抽著煙,一臉不屑地睨視江柔,語氣透著鄙夷:“季家小子看上這女人啥了,鬼迷心竅?”
他不是問江柔,是在與秦芊語說話。
“或許吧,我要把她臉劃花,看季淩還要不要她。”
秦芊語麵露猙獰,眸色惡毒,匕刃在她白皙的指尖散發著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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