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庭身上有多處劍傷,全身血流不止,明顯是失血過多而死。
在他身旁扔著一把帶血的長劍,從傷口的形狀上看,這把劍就是殺死魏忠庭的凶器。
一切都是那麼明朗,凶手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
所有人全都臉色鐵青,魏國二皇子死在漢國境內,還是被漢國女子所殺,這要是被魏國皇上知道,那麼兩國之間的盟約很可能就會破裂。
魏峰指著被嚇的渾身顫抖的女子,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魏國皇子,說……是誰派你來的。”
女子本來就被嚇得不輕,現在又聽到魏峰的怒喝,更是身子一顫,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她聲音顫抖的說:“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魏峰惡狠狠道:“這裡除了你就沒有彆人,你竟然說你不知道,來人,給我狠狠地打,打到她招了為止。”
“慢……”王羽走上前,攔下羽林衛,勸道:“王子,我想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魏峰怒極反笑,道:“好……你三皇子倒是說說,我哪裡誤會她了。”
“你見過哪個殺手在殺完人後不跑,躲在牆角一直哭個不停的。”
“這……”魏峰意識到自己被這個最簡單的問題給問倒了,但嘴上依然強硬回道:“也許,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她想要通過這種方法,來讓彆人輕視她,以達到混淆視聽的目的。”
王羽嗤笑一聲,不屑回道:“或許吧。”
王羽走到女子身前蹲下,輕聲安慰道:“你彆怕,我是來幫你的。”
女子看了一眼王羽,噙滿淚水的眼睛滿是委屈,哀求道:“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王羽輕輕拍著女子的肩膀,儘量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勸道:“你不要著急,把事情的經過對大家講清楚,我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如果真的不是你乾的,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女子見王羽眉眼帶笑,語氣溫和,感覺他是一個好人,便對王羽講起了今天事情的經過。
從她在山中遊泳,到被魏忠庭看到,以及被魏忠庭打暈,女子全都講述了一遍。
王羽聽後忍不住大罵一句‘禽獸’,道:“你在房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隻有魏忠庭一個人嗎?”
女子擦拭著眼淚點頭,雖然沒有回答,但她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就奇怪了,既然房中沒有其他人,那凶手是怎麼殺死二皇子的呢。”王羽小聲嘀咕道
“你們中間是誰第一個進入房中的。”
所有人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之間探討起來。
“我記得好像是崔大人,他是第一個推開房門進去的。”
“段統領,你記錯了,應該是利捕頭才對,我是第一個到現場的,可害怕破壞現場證據,就沒敢進去。”
“利捕頭,我也記得是您到了之後,我們才一起進去的。”
利小刀站出來,道:“對……我們是一起進去的。”
王羽問道:“利捕頭,你們在進入案發現場之後,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利小刀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恍然道:“有……我們到二皇子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門是從裡麵鎖著的,從外麵根本就打不開。”
“從裡麵上鎖!”王羽驚訝的看著利小刀,道:“這麼說,這是一件密室殺人案!”
利小刀凝重的點點頭,剛才一時心急,被二皇子的死給嚇住了,現在仔細想想,還真是一起密室殺人案。
“什麼密室殺人,凶手不就在眼前嗎,三皇子難道是假裝看不到,想要替凶手開脫嗎。”魏峰氣急,指著王羽說道。
王羽不卑不亢道:“魏王子,這位女子與二皇子之間素昧平生,從來沒有見過麵,更不可能存在什麼深仇大恨,你口口聲聲說是這位女子殺了二皇子,你倒是說出你的依據,如果說的合理,我就同意你的觀點,立刻將這個女子關進大牢,怎麼樣!”
魏峰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道:“她見我二弟要對她行不軌之事,一氣之下,就拔出寶劍殺了他,這麼簡單的殺人理由,難道就不是嗎。”
王羽嗤笑一聲,真不知道是魏國王子傻,還是魏國王子把所有人全都當成了傻瓜。
“如果要說殺人理由,魏國王子的殺人理由難道不比她更加充分嗎,隻要二皇子一死,在整個大魏國,就沒有人能與你爭奪皇位了。”
“你……”魏峰被氣的渾身打顫,道:“前幾日,如果不是我反應快,就被刺客給殺了,難道,就能說是我二弟派人所為嗎!”
“正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蹊蹺,才更不能妄下定論,刺客殺你不成,轉而來殺二皇子,這完全是有可能的,我們不能被凶手牽著鼻子走。”
“那好,我倒要看看,漢國三皇子能給我一個什麼樣合理的解釋。”
王羽轉身從地上撿起大寶劍,走到女子身前,道:“來,握住寶劍。”
女子疑惑的看了一眼王羽,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不過,現在她對王羽有一種信任感,當即舉起顫抖的手,握住沾滿鮮血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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