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看到穿透田齊胸膛的箭簇,一股傷感湧上心頭,他作勢就要去看田齊的傷勢,卻被田齊給攔了下來。
“王將軍,老夫自己的身體,老夫自己清楚。”田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身體一軟,就要栽倒在地。
王羽急忙扶著田齊的身體,傷心道:“田將軍,你要挺住,你一定會沒事的。”
田齊搖搖頭,無力說道:“王將軍,皇上他……他怎麼樣了。”
王羽重重點頭:“你放心吧,他在周老府上,現在十分安全。”
田齊努力擠出笑臉:“那就好……那就好。”
田齊咳嗽了一下,嘴角不斷湧出鮮血:“王將軍,老夫一生坦蕩,從不曾求過人,今日,老夫卻有一事想要拜托你,還希望你能答應老夫。”
王羽看著奄奄一息的田齊,淚水斟滿了眼眶,立刻點頭道:“田將軍請講,王羽就是粉身碎骨,也必然會做到。”
田齊輕輕拍了拍王羽的手背,眼中滿是慈祥:“我想拜托你照顧我的小孫女雨音。”
“這……”王羽本能的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卻給硬生生咽了回去。
田齊猜到王羽心中所想,道:“雨音是我的心頭肉,我把她托付給你,我放心啊……”
“田將軍,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田雨音的。”
“好……好。”田齊一連喊了幾聲好,聲音卻是變得越來越低,直至嘴巴完全不動,但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滿足的微笑。
“田將軍……一路走好……”王羽仰頭朝著夜空大喊。
王羽將田將軍的屍體放在地上,渾身的殺氣猶如實質般噴湧而出,他一提長槍,遙遙對準趙括,一雙猩紅眸子如死神般射向趙括,趙括被死亡凝視,遍體生寒,就連胯下的戰馬也變得躁動不安。
“趙括,我要用你的狗頭,祭奠田將軍的在天之靈。”
王羽雙腿蹬地,身影暴射而出,一點寒芒直直刺向趙括,趙括急忙拔劍格擋,哪曾想長劍剛接觸到長槍,就被彈飛出去,紅纓槍攻勢不減,眨眼間便刺向趙括腦袋。
趙括情急之下,一把將站在身邊的偏將拉到身前,用他的身體擋下了王羽的致命一擊,隨即調轉馬頭,向著黑夜逃去。
王羽抽槍上馬,一裹馬腹,緊跟著趙括追了上去。
趙括逃跑的方向,突然出現數萬道火把,綿綿萬裡,一眼看不到儘頭。
為首的將軍王羽認識,正是在礬山郡一起上過戰場、殺過金軍的趙將軍。
王羽大喊:“趙將軍,趙括殺了田將軍,不要讓他跑了。”
趙將軍聽到田將軍戰死的消息,‘鏗’的一聲拔出長劍,大喊道:“殺賊……為田將軍報仇。”
“殺……”
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響徹天地,兩萬將士如洪水衝進敵軍人群,趙括見前後的道路全都被阻攔,右邊又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隻能向左邊逃竄,可戰馬剛跑出兩步,就被追上來的王羽一槍挑下馬,重重的摔在地上。
“王羽,你敢殺我,趙國相定然不會放過你……”
“死到臨頭,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給我死來……”
王羽長槍揮動,趙括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以人頭落地。
涼山守將見到趙括已死,全都沒有了抵抗之心,紛紛扔下武器選擇投降。
王羽走到田將軍的屍體旁,將他緩緩抱起。
田將軍的戰馬似是感受到主人的離世,來到田齊身邊用舌頭舔舐著主人的手掌。
王羽將田將軍的屍體放在馬背上,牽著馬繩向邯鄲誠走去,所過之處,不管是地方將士還是礬山郡將士,全都將右拳放在左心房的位置,用最崇高的軍力,來恭送這位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王羽將田將軍的屍體送回田府,田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嚎啕大哭起來。
儘管王羽的心情十分沉重,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隻要趙藥不死,就還會卷土重來,於是,王羽再將田老的屍體送回田府後,就率領萬名將士,浩浩蕩蕩向趙府走去。
趙府
“爹……大事不好了,王羽領兵殺進城了。”
趙藥臉色陰沉,背在身後的拳頭捏的咯咯直響:“這個可惡的王羽,他竟然在城中埋伏了奇兵,救走了皇上,我還真是小看他了。”
“爹,你倒是想個辦法啊,他們馬上就要殺到家門口了。”
趙藥一腳踹在趙宮澤肚子上:“跟你說過多少次,遇事要冷靜,像你這樣,怎麼能成大事。”
趙藥眼睛看向門外的虛無,不甘道:“邯鄲城是待不下去了,不過,臨淄還有我的五萬兵馬,隻要我們逃到臨淄,據守關隘,量他們也打不進去,到時候我們再暗中聯係金國,裡應外合,定能重新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趙宮澤聽後大喜:“爹,那我們快點走吧。”
趙藥淡淡瞥了兒子一眼,道:“去,牽幾匹快馬過來,讓所有的家仆到這裡集合。”
“是……”趙宮澤連滾帶爬的跑到馬廄,在幾名家仆的幫助下,牽來了十幾匹寶馬,這些寶馬全都是從契丹人手裡買來的汗血寶馬,可日行千裡,價值萬金,其中還有一頭被趙藥帶進宮的梅花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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