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大門緩緩打開,十幾道身披黑衣的男子一出大門,便騎上寶馬向著四麵八方狂奔而去。
一名細作跑到王羽身前稟報:“王將軍,不好了,趙府衝出來十幾個身披黑袍的人,向著不同方向逃跑了。”
薛將軍大罵道:“這個狗東西,竟然想出這種下三濫的辦法,王將軍,我這就率人將所有從趙府跑出來的人全都給抓了。”
王羽沒有想到,關鍵時候趙藥竟然能想出這一手。
要是讓趙藥僥幸逃脫,就相當於放虎歸山,對齊國的未來十分不利。
此時一刻都耽誤不得。
“薛將軍、趙將軍。”
“在……”
“趙藥想用以假亂真來混淆我們的視線,我們就給他來個各個擊破,你現在就率領一隊騎兵前往城東追趕,趙將軍,你率領一隊騎兵向城西追趕,我自率一隊人馬向城北追趕,趙藥陰險狡詐,很可能還留有後手,各位將軍要注意安全。”
“是……”
薛將軍和趙將軍各自領著一隊騎兵分彆衝向城東和城南,王羽大手一揮,率領著近百名鐵騎向著城北方向追去。
趙藥胯下的千裡馬跑的飛快,眨眼間就到了城北。
“來者何人……”守城士兵手持長槍,一臉戒備的問道
趙藥拿出手中令牌高高揚起,守城士兵看到後齊齊跪下:“不知趙國相到此,屬下該死。”
“好了,快快打開城門。”
“是……”
幾名守城士兵合力將城門打開,趙藥一裹馬腹,寶馬疾馳而出。
就在城門即將關閉的時候,王羽率領鐵騎飛奔而來。
守城將士一看近百名鐵騎,全都嚇得雙腿直打顫,也顧不得問‘來者何人了。’
王羽陰翳的眼神掃過每一個守城士兵,冷冷問道:“剛才可有人出城門。”
一名小頭目模樣的守將哭喪著臉,回答道:“有……剛才趙國相出了城門。”
還是來遲了一步。
“快給我打開城門。”
守城將士一擁而上,使出吃奶得勁,很快就把沉重的城門給打開。
“駕……”
王羽一鞭子抽在戰馬屁股上,向著城外飛奔而去,身後的百名騎兵紛紛跟上。
夜黑風高,斑駁的月色灑向大地,天地間一片沉靜。
停在樹枝上的貓頭鷹正閉目養神,突然感受到大地的震動,睜大眼睛好奇的看向不遠處的黑暗。
近百匹戰馬如同幽靈一般穿梭在黑暗之中,馬蹄聲響徹天地,每一次馬蹄的落下,都會帶起飛濺的泥沙。
王羽身體前傾,將腦袋貼在馬脖子上,這樣可以將戰馬的速度提到最快。
風在王羽耳邊呼嘯,戰馬喘著粗氣,鼻腔中噴出一股股灼熱的氣浪。
此時的王羽已經追出城北十多裡路,依然沒有見到趙藥的身影,再往前不遠,就要到一座名叫下邳的小鎮,城鎮雖小,但也據守著五百名士卒。
如果讓趙藥跑進小鎮,他就可以利用小鎮的五百兵力,阻擋王羽騎兵的追擊,為他的逃跑爭取足夠多的時間,即便是半刻鐘的時間,對王羽來說,也是致命的。
趙宮澤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夜色,發現沒有人追來,口中長舒了一口氣:“父親,前麵就是下邳,我們到那裡休息一下吧。”
趙藥陰冷的眼睛看了一下前方亮著幾盞燭火的小鎮,冷聲道:“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不能在下邳休息,不過,下邳有著五百守軍,雖然都是老弱病殘,但還是能幫我們阻擋一下追兵。”
趙宮澤過慣了官二代的奢靡生活,突然讓他騎著寶馬一路狂奔幾十裡山路,身子骨都快跑散架了,他現在是多麼希望能休息一會兒,可父親穩如老狗的性格,讓他當場夢滅。
“主人,有人追來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飄進趙藥耳中,他精神一振,微微側頭向後看去,果然看到一道黑影在月光下狂奔,與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去……殺了他。”
“屬下遵命。”老默慢慢降下馬速,刻意與黑影拉近距離,右手握著一枚十字飛鏢,月色照在上麵,分明能看到一條魚的圖案。
王羽注意到其中一匹馬的異動,精神高度集中起來,他從那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深寒的殺氣。
王羽眉頭緊皺,右手緊握住了紅纓槍。
“咻……”
老默右手一抖,一道寒光劃過夜空,朝著王羽麵門突然襲來。
王羽提起長纓槍,一蹬馬蹄鐵,身體騰空而起,迅速拉近與老默之間的距離。
在身體即將落下之際,槍尖堪堪刺向老默的後背,這一槍角度極其刁鑽,完全封鎖了老默的退路,隻能翻身躍下馬背進行躲避。
兩人幾乎同時著地,戰馬帶來的慣性,讓他們向前狂奔了數十步。
王羽一抖槍身,紅纓槍如蛟龍出海,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刺向老默脖頸。
老默不愧是趙藥身邊的王牌殺手,從腰間拔出長劍擋下了這一槍,身形不停,迅速拉近與王羽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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