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彆以為我不知道。
劉香蘭肚子才起來的時候,你睡了人家,還在村頭和李拐子說。
孕婦的肚皮壓不得。
你都沒用力,劉香蘭又喊又叫的。
還說她越叫,你越興奮,那二十個銅板沒白花,下次還去。”
說話間,姓石的老鰥夫指著幾個男的,一一說出他們和劉香蘭的事情。
還說得有眉有眼的。
那幾個男人急忙躲進人群裡去,其中有三人有婆娘。
現場立馬傳出母老虎咆哮的聲音。
男人被揪耳朵,連連保證下次不敢了。
還有人求饒時說,沒花一分錢。
現場那叫一個亂啊。
秦婆子之前羞愧自家兒子偷野女人抬不起頭來。
現在是羞愧上趕著認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種。
不但臉沒了,裡裡外外似乎都被人扒開了一樣。
赤果果的站在那裡感受著四麵八方,那種讓人想死的眼神。
張婆子才不管這些。
朱家在村裡算是日子最好過的人家。
劉香蘭的娃是誰的她不管。
丟臉比餓肚子和窮好受。
事情其實也不用鬨成這樣。
她隻是想要好處,朱家給的不夠,是不會鬆口的。
但她也不會自己開口要,麵子雖然不重要,多少留點也是好的。
至少以後彆人不會戳她的脊梁骨。
今天小口壩子那裡發生的事情,張婆子是知道的。
她家也有聰明人,今日這一鬨,兒子說了,今日這一鬨好處得拿。
但要拿得心不甘情不願。
等那孩子生下來,如果是兒子,不管朱家要做什麼,孩子的身份始終會存疑。
將來有出息了,張家還有可能得到莫大的好處。
要是女娃,到手多少好處,那都是實實在在的。
所以彆小看農村人,心思多,狡猾的不少,也會玩心眼子。
“石鰥夫,你閉嘴。
劉香蘭那賤蹄子的娃就是我老張家的。
說什麼都是我老張家的。
我那可憐的侄兒啊,爹娘沒了,現在媳婦和娃又要被搶,沒天理,沒人性啊。
鄉親們啊,老婆子求求你們,幫我把孩子要回來吧。
不管他是男是女,將來我那侄兒也有個盼頭。
難道大家夥真忍心看著我侄兒這麼淒慘,媳婦不要臉就算了,娃也要被人搶走,你們就不能行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