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震進屋後非常吃驚,這跟他想象中的樣子完全不同。除了光線特殊,以及角落裡種植的作物,跟普通房子並無區彆。
“這是真實的樣子?”
楊小南納悶:“是啊。”難不成還有幻象嗎?
請他坐下,倒上一杯橙子汁遞過去,在對麵坐好。
荊震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他還以為能看到印象中的超自然物什,沒想到“樸素”成這樣。
“叔叔,我知道是誰做的,但我沒有證據,可以說嗎?”楊小南先開口。
荊震點頭:“你說。”
“雅世集團尚世權。”
荊震眉頭動了動,說意外也不是太意外。他不置可否,等著楊小南繼續說。
“其實,荊叔叔我挺好奇的,您一定不是一般人吧,怎麼突然這次過來了?”
荊震聽出她的話外之音,炎婭失蹤七年,炎珺橫死,兩起大事件都沒有派過樺京特保過來調查,區區一個沒造成人員死亡的爆炸案竟來了。
“這個……”他道:“你信嗎?我也跟你一樣意外。非要說個理由的話,可能是托你祖上的福,突然被日理萬機的領導注意到了吧。”
“哦。”楊小南也不置可否。她肯定是不信的。
荊震見她不打算再提供新的信息,主動轉過話題:“你跟我兒子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說不認識你?”
“他已經回國了?”楊小南扯出個笑:“我本也不認識他啊。”再次重申:“手機真是我撿的。”
鬼知道她怎麼把人家的東西從夢裡帶出來了,想想都頭大。
荊震眼神閃了閃:“他的手機呢?”
“我交到東區派出所去了。”
“早知道我那天拿走,還得過去一趟,在外彆人一般叫你啥?”
“楊小……”楊小南差點咬著舌頭,這也太猝不及防了。
“楊小南是吧?”
荊震見她一臉吃驚的表情,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上了,他隻承認好像認識了一個叫楊小南的新朋友。問他在哪認識的,他說在夢裡。”
說著荊震表情突然嚴肅:“他雖說平時嘴裡沒個正形,但這話我相信他沒有撒謊。所以,你能為我解惑嗎?”
“他在夢裡跟我交的朋友?”楊小南比荊震還迷糊:“這…他有沒有說我在夢裡打過他?”
“咳。”荊震深深感覺到年紀帶來的代溝,跟年輕人著實難溝通。
不再拐彎抹角,直入主題:“你的師父還在嗎?塗山上現在還有哪些人?”其實,他隻是想確定兒子的夢,是不是炎家這邊做的。
現在看來可能性不大,他荊震算不得多大的人物,兒子更是一路人甲。如果炎家真有什麼圖謀,何必選他兒子。
“我師父被尚世權背後的三個高手殺害了,他們姓左……”
楊小南並沒有把左氏三兄弟是老道徒弟的事情講出來,荊震好像也根本不知道老道有徒弟。
他們既然知道老道這個人,卻又不了解老道的徒弟有哪些,隻能說明跟老道的關係並不親密。
楊小南想了想,回道:“我沒有生活在塗山山上,情況完全不了解。隻知我師父有一天出去受了重傷回來,沒多久就咽了氣,半句話也沒給我留下。”
她感覺這樣編應該沒問題,必須要把老道的死說清楚,免得他們以為他人還活著。
荊震靜靜聽著,點點頭,以示他聽明白了。然後打開麵前的文件袋,裡麵是江城警方的初步調查報告,遞給她。
“看看吧。”他直接言道:“此為如假包換的陣法。”
“陣法”二字,讓楊小南眼眶一紅,沒白請他進安全屋,他真的懂。
荊震坦言這次派他過來擔任組長,是因為他們樺京特保對奇案有經驗,也有認知,讓楊小南不要有顧忌,把知道的通通告訴他們。
“武道又顯身了。”六個字,荊震說得抑揚頓挫。
“尚世權就是姓左的在社會上的代理人,收拾尚家,就能找到線索。”
“你確定?”
“非常確定。”
荊震早就在心裡判斷了一陣子,拿起電話,下意識說了句:“這裡麵還有信號呢。”
楊小南一個激靈,大氣都不敢出。他是認同且懂超自然現象的,萬一要自己把安全屋上交國家怎麼辦?
荊震找了個號碼撥出去:“查雅世集團稅務,嚴查,該抓就抓。”抓進去看住再說。
楊小南心花怒放,適時補充道:“葉小莉行過賄。”
葉她是通曉清楚了,但是尚隻是通過南宮業那邊片麵了解的。不過他就是法人,查出問題第一個抓。
荊震又撥了兩個號碼,一個是通知江城警方收隊,另一個是派人跟蹤尚家人。
荊老七也在歐陽翹身邊沒回,現在楊小南總算不再是對尚家兩眼一抹黑,全靠猜的時候了。
緊接著,荊震撥出最後一個號碼,剛一接通就遞給她。
她不明所以地接過來,裡麵傳出既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喂,喂,不是,荊震你有病吧,打我電話你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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