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齊鎮,與蘭花村分屬靈犀山一南一北,進城走東環繞城高速。
鎮上周泉路一棟臨街三層小洋樓上,左氏三兄弟與尚家父女圍桌而坐。
靜默的場景已經持續了三十分鐘,最後尚世權出聲打破,他道:“三位先生,至少半個月後嗎?先生們療養了這些年,再次踏足樺國……”
未儘之語:應該是準備好了,不會連一個藏著長大的小姑娘都對付不了吧?一次不成,應該趁亂繼續才是,怎麼還要等上半個月!
額頭有顆痦子的是老大左龜,他盯著手中茶碗,餘光瞟著尚世權,“已經打草驚蛇,就算今天可以,你覺得她能沒有防備?”
“就怕半個月變數太大。”尚世權的焦急不再掩飾。他忍得實在太久,本以為今天可以喝香檳慶祝。
那個炎琅早就認準他是仇人,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卻沒成功,不知道她又將在網上起什麼風浪,雅世今年春季銷售額下降了30。
再讓她亂搞下去,挽回尚家的形象就需要延長時間,那可都是錢啊。持續這樣受影響,當然是早點把人弄死最好。就像當初炎婭失蹤時一樣,有風水陣的加持,過不了多久這事也會被人遺忘。
事一成,各取所需,左先生們把罪名背上遠遁,他才能徹底洗白安心。
尚千千今天的臉色異常灰白,她跟她父親一樣的想法,半個月十五天,夠做很多事了。
“大小姐,藥來了。”傭人端上來一碗黑乎乎刺鼻的草藥湯。
老二左虎,這人就是害胡茵的那名中山裝,他指著尚千千對尚世權說:“以你女兒現在的身體,也無法再擔當陣眼功能。”
尚世權當然知道,但是他想說:這招都試過不行了,難道你們沒有彆的方案?
左虎說著又問尚千千:“確定炎家那個回山了?”
尚千千捏著鼻子把藥喝下,湯藥下肚,灰白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轉。聞言連忙打開手機,滑了幾下遞過去。
說道:“是的,我的人上午見到了,還被她傷了。這是發過來的照片,說沒有看見炎琅動手。”
照片上,人的膝蓋骨被削去一片,傷口不整齊,像是用石片硬生生鏟的。
尚世權也看了眼,冷笑道:“以這個人的腦子,她說沒看見,你就信了?”
尚千千道:“她倆是麵對麵站著,就算她沒腦子,還能沒長眼睛?”
左虎擰眉,看向兩個兄弟。
能憑空冒出來一個人,就能憑空冒出來兩個人,炎家,比他們預料的還難對付。
左龜道:“靈池的事先放一放,先把人的問題解決了。”抬眼看向尚家父女:“她很可能有幫手,你們也要小心。”
尚世權重重點頭,他當然知道,彆說有隱藏的幫手,光是這個人活著,他連玉製背心都不敢脫。眼看天氣漸熱,真不能再等下去。
老三左鷹問:“你們還是沒查到這半個月她去哪了?”
父女倆都搖頭,他們早就收買了幾個村民,確實沒人知道她何時離開的浮生樓,又何時回來的。
左氏三人交換了下眼色,讓尚家父母先回公司正常工作,暫時不要來周泉路。
尚世權起身時接到個電話,“什麼,查賬?”
尚千千詫異:“什麼查賬?”
尚世權臉上有難以遏製的慍怒:“千千你敢信嗎?江城稽查組進駐公司了。”
尚千千隻覺當頭一棒,回身看向三位左先生。
他們也是一臉鐵青。再次刷新對炎家在樺國的勢力認知。如果尚家出事,他們就好比沒了眼睛的猛獸,將處處受製。
左鷹道:“你們會有問題嗎?”
“這個……”尚世權想說,要是硬查,沒有任何企業能全身而退。對方明擺著是來找茬的,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真不敢保證公司不會出問題。
尚千千冷靜後仰著脖子眯眼思考,突然又懷疑這事可能是巧合。就憑姓炎的前陣子那張牙舞爪的勁,能用這招,應該早就使出來才對。
左龜提醒尚世權,先排除競爭對手下爛藥的可能性,畢竟雅世那麼大一個招牌豎著,怎麼可能不招人眼。以前沒機會,是因為把跟炎家的恩怨控製得好。今年鬨出來,情況肯定有所不同。
最主要的是,聚氣的風水陣法又被神秘能量影響過。
尚千千道:“不用懷疑,絕對是同行使壞。她一個藏在塗山不敢示人的小東西,哪來這大本事。”
尚世權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有轉圜餘地。
父女倆離開後,左氏三兄弟迅速讓葉小莉給他們找了間安靜的小屋子,呈三角盤腿而坐。
車上,尚世權側頭對尚千千說:“第二手準備可以開始實施。”
尚千千皺眉:“爸,您就那麼沒信心?”
“有沒有信心,咱們這次也要跟他們脫離開來。你爸我人老了,有今天的成就已然知足,能保住現有的,穩步發展更重要。”
“區區一個江城首富就讓你滿足了?爸,彆忘了,你也就去年堪堪拿了個1號位,全國排名剛進前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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