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南電話突然響起。
荊震:“你還在那屋子裡?”
“在,怎麼了?”
“彆出去!”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楊小南震驚地看向老七。
老七摸摸頭:【他們是有人在山下守著,我以為不用跟你說。】
“你!”果然是這樣,就說怎麼這麼巧,剛一發現有人靠近,荊震就打電話提醒她。忽然覺得老七沒有老六好用,誰叫他有獨立的思想呢。
【我去嗎?】老七又問。
當然得去,她也要去看看來的是什麼東西。
楊小南最近買了套黑色係衣裳,出門前換上了。
他們沒有走山道,而是鑽雜草林子不走尋常路,楊小南踩著老七的腳印,跟著一步一步慢慢前行。
朦朧月光下,隻有一道身影與悉悉索索的聲響。
大概十分鐘後。
老七:【一個人,他端著槍,正緩緩向那東西走去。】說完又道:【左右方向還有兩個跟他一樣的人朝這邊來。】
楊小南的目力雖說比不上老七,但是也不弱,她已經看見了那東西,或者說是感覺到了那東西,因為她的身體開始傳來涼意。
先是刺皮膚,隻前進了兩步,就開始刺骨頭了。
雅世大廈地下車庫裡,她是難受嘔心頭暈想吐;而尚家唐頓莊園跟這裡一樣,也是渾身發冷。
對方有兩種不同的克製她的東西。
繼續往山下行了二十來米,楊小南這時仿佛置身南極,像信號不穩一樣,思維一陣一陣的閃斷,伴隨著明顯的失神。
老七問:【你看見的也是黑影?】
楊小南瞳孔一縮,怔怔目視前方,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
哪怕隻在去年變成炎琅時轉瞬的那幾秒時間,她也敢百分百斷定,這道黑色人影是她母親炎婭的。
修剪精致的短發、微微有些發福的身材、側麵顯出的挺俏鼻梁……
“媽……”楊小南喃喃自語雙手前伸:“不要傷害我媽,不要……”她看見端槍的人把黑影逼得連連後退,想去幫忙。
老七捉住她的肩膀,發現根本不管用,情急之下,他突然出手扇了一巴掌。
【主公,得罪了!】
端槍的人聽見聲音立即朝上邊看了一眼,老七一把將楊小南按進草叢。
楊小南霎時清醒,猛甩頭:這就是傳說的傀儡術,還對她有著血脈的壓製?
老七:【你呆在原地,不,你離遠。】
因為他看見楊小南雙手已經浸滿白霜了。她怕那怪東西,他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