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胃裡沒什麼東西,剛從夢境裡出來,這一天又沒吃飯,就出發前喝了一杯橙汁兒,吐出來的全是水。
荊震隻穿一件襯衫加外套,立即感覺到後背熱乎乎的,滿鼻子橙子味。為免她尷尬,說道:
“見過暈船暈車暈灰機的,暈背的還是第一次見。”
楊小南有氣無力,咬牙堅持,她知道自己是在用身體能量跟這裡的陣法相抗衡,什麼都不用做,那邊就會受影響。
聞言騰出一絲思維來感歎:荊無恙確實是他親兒子。
荊震下巴指向圓柱:“你的目標是它?”
說著把人放下來,走過去圍著轉了一圈,確定這個東西不存在承重的可能性,就像格外加的一個裝飾物。
如此明顯的怪東西,尚家就這樣明晃晃杵在這裡,完全不懼某些人起疑。可見,這家人相當狂妄且自信。
他不由又高看了一眼那左姓三人。取下脖子上掛著的軍用炸彈,開始著手建爆破點。
楊小南視線漸漸模糊,使勁咬破舌尖,逼自己保持清醒,迅速將剩下的珠子能量全部擠出。沒有了,啥都沒有了,孤注一擲了。
她坐在地上,一寸一寸往大柱子挪,哪怕近一厘米,都是勝利。
可是彆說往前挪,就是呆在原地,她的頭都像針紮一樣疼。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不,不對,空氣味道不對。
她仿佛置身在原始叢林中,遍布枯葉獸屍臭氣。趴在地上又是一頓狂吐,吐得膽汁都出來了。
荊震光聽聲音就知道她有多難受,瞧瞧人家,啥時候讓那臭小子也經曆一番。
抬頭看過去,他倒吸一口涼氣,小丫頭麵若金紙,看著實在駭人。
同一時刻,唐頓莊園裡的汪母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汪父嚇得原地跳起,又嫌棄又慌張。
“心竹,江生,你們媽出事了!”
汪心竹昨天被送過來時非常開心,終於可以跟父母一起住了。但是一住下她也感覺冷,比她媽還怕冷。
終於相信她媽說的,這地方有問題。之前曾無意間聽見婆婆讓尚千千給她媽畫什麼東西,尚千千答應了,但是一直沒兌現。
她很生氣,昨天就想帶著父母回齊鎮,但是尚江生和尚千千都不許。她生氣也沒辦法。
如果隻是冷,還能靠加衣服來緩解,可是過來之後,饑餓感也突然變強。昨天一頓吃了兩隻雞都不夠,半夜起來又叫傭人給她蒸了六個包子,吃下才勉強睡過去。
今天更是一個人獨攬五斤牛肉,兩隻雞,若乾海鮮補品還有米飯。
睡前,也就是剛剛,汪母還在跟她說,怎麼一天時間,好像肚子就大了一圈?你這樣吃不行,吃成巨大兒,會增加患糖尿病的風險。
她說,可是我餓呀。汪母就說,你趕緊去睡吧,睡著了就不餓。
她進去還沒睡著,就聽見她爸在客廳大叫。
尚江生現在全然康複,除了少個重要物件,外表看著跟正常男人並無區彆。係著睡衣帶子慢悠悠走過來,見到地上躺著的汪母,臉上的悠閒一掃而光。
“馬上送醫院!”說著,一邊跑向地下室,一邊跟尚千千打電話。
回頭發現汪心竹跟在屁股後麵,怒道:“滾回房間去!”
汪心竹哭道:“老公,可是我一個人怕。”
尚江生眸子驟然陰森,反手一巴掌扇過去,緊接著又是一巴掌,直到把人扇暈。這才長舒一口氣,舒服地攏了攏睡衣袖子,繼續跟尚千千說話。
“嗬。”尚千千冷笑道:“現在你也曉得這樣很爽了吧,還諷刺我不啦?”
“說正事,那邊又在攻擊陣法!”
“你應該馬上查看公司監控,我懷疑她找到了地方。”
“上次都沒查到,這次公司裡全是警方的暗哨,你覺得我還能查到?不騙你,有點嚴……”
尚江生已經來到地下室,看見台桌球下密密匝匝的裂紋,如墜冰窟。
“喂,怎麼了?有點嚴重?能有多嚴重,左先生開始行動了,對方肯定要反擊一下嘛。當初炎家氣運還沒全部聚攏的時候,炎珺都沒法子,一個炎琅……”
尚江生哆哆嗦嗦掛斷電話,滑攝像功能滑了好幾下才成功。
當尚千千看到裂開的地麵後,臉色一變,喝道:“停車!回去,唐頓莊園!”
已經駛離江城兩百多裡,回去至少淩晨三點。
她旁邊的秦老六,甩著大腦袋沾沾自喜:一定是小南南出手了。
【啊!?】小南南出事了。它正想把尚千千要返回的消息傳回去,發現那邊氣若猶絲。
早有指令,楊小南快不行時,它可以直接歸位。
【你怎麼了?嚶嚶嚶,你不要嚇我。】
此刻荊震像是駝著兩個人在飛奔,中間是毫無反應的楊小南,她旁邊飄著沒有眼淚卻愣是哭得蕩氣回腸的秦老六。
荊震來到往上一層的出口處,啟動炸彈。
一聲砰響後,成片的汽車報警聲響起,圓柱炸開。
大堆水泥塊中間,露出一個漆黑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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