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人噎住,真想拒絕!
反正那位鐵了心要整治宋府,便讓她看最後一麵又能如何?
宋曦晚走過一段昏暗肮臟的路,抵達大牢儘頭,看見大哥正鼻青臉腫地坐在牆角發呆。
她不禁心頭泛酸,“大哥。”
宋君齡聞聲猛地抬頭,目露驚喜。
“曦晚!”
宋曦晚看清他臉上傷勢,眸色倏地收緊,“是誰傷了你?”
宋君齡怕妹妹擔心,偏開頭否認,“沒什麼,隻是起了一些爭執,我可沒有吃虧。”
宋曦晚才不信。
但凡他們有半點忌憚,至少不會將大哥關押在這裡,必然是有什麼人在授意。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她想救出大哥,必須要了解來龍去脈。
宋君齡滿麵憤怒,“是他們先無端挑事,之後還要罵你,我就氣了!”
誰知,一個不小心就把林楊推倒,導致他腕骨斷裂。
宋君齡對此事甚是懊惱。
他清楚一雙手對學子來說有多重要,若他當時理智一點,不受挑釁會不會就不發生這些事了?
“此事確實責任在我。”
“大哥,隻是一推就斷了雙手,這事你也信?”
宋曦晚不用猜都知道那幾個人一定是捏準大哥性格才策劃這一出大戲,必定會冤枉大哥到底。
最後絕不可能是“意外”能解決的。
宋君齡茫然眨動雙眼,低聲嘀咕,“可當時大夫來看過了,林楊的手確實沒有再複原的可能。”
宋曦晚噎住。
大哥怎如此天真?
她沒再跟大哥爭執下去,而是問起涉案人員,不出意外聽到鄭霖朗等人的名字,而且全都是之前在詩會跟她有糾葛的。
“他們可是冤枉你考試作弊了?”
宋君齡一愣,錯愕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此事宋君齡並未放在心上,這本就子虛烏有!
宋曦晚眼底浮起沉色,沒跟大哥透露太多,有的人想弄死他,假的也能成真。
“我讓人送書信去給阿爹和阿娘,大哥你不用擔心,在這裡等我些時日。”
宋君齡怔怔看著妹妹,總算明白那股怪異感從何而來。
怎麼妹妹更像是大哥?
“好,有妹妹在,我放心得很。”
宋曦晚見大哥這般開朗,無奈一笑。
這樣心思純粹也總好過後來那曆儘磨難的絕望模樣。
宋曦晚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第二天,縣衙大人判了宋君齡在會試中確實有舞弊行為,取消其終身考試資格,並且因重傷他人判了三年的牢獄之災。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