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落水時明明濺起半人高的水花,此刻衣擺卻連半點水漬都無,顯然是撐起了能量屏障,隻是那層淡青色的光膜比張瑜的要稀薄不少,在昏暗的地下空間裡若隱若現。
“急什麼?”
他抬眼掃了孟岸一眼,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篤定,“他們這就該上來了。”
話音剛落,水麵“嘩啦”一聲破開個漩渦,張瑜的身影應聲浮出。
他穩穩地踩著水麵懸浮的能量盾,作戰服在水光反射下泛著冷硬的光澤,而被他一手拎著後領的於順義,此刻卻像條脫水的魚,軟塌塌地掛著,臉色慘白如紙。
馬羯難得主動開口,粗糲的嗓音在空曠的洞穴裡蕩開回音:“於老小子,不過是憋氣潛個水,你這臉白得跟見了鬼似的,至於嚇成這樣?”
“就是,總共也就兩分鐘光景,”
錢桓蹲在一旁擰著衣角的水,水珠順著指縫滴在岩石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你這膽子也太不經嚇了。”
步華抱著胳膊嗤笑一聲:“就他爬山時那三步一喘的德行,你們還指望他憋氣有多強?依我看,要不是大隊長拎著,這家夥早沉水底喂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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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於順義像是沒聽見這一連串的調侃,嘴角控製不住地抽搐著,眼神渙散地盯著麵前的水麵,仿佛還在回味剛才水下那一幕。
幽綠的暗流裡突然閃過的慘白影子,纏上腳踝時那刺骨的冰涼,還有耳邊若有若無的細碎嗚咽……這些畫麵在他腦海裡反複衝撞,讓他心臟狂跳得快要衝破胸膛。
身旁同伴的說話聲不僅沒讓他安心,反而像一根根細針,紮得他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直竄天靈蓋。
方衛華很快察覺到他的異常,目光不著痕跡地挪到張瑜身上。四目相對的瞬間,多年搭檔的默契讓張瑜立刻明白了他想問什麼。
淡青色的能量微光在兩人之間一閃而逝,一段畫麵已經通過芯片傳輸到方衛華的終端裡。
張瑜這才轉向眾人,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這個洞穴隻是第一站,前麵的路還長著呢。”
“大隊長,”
王騫皺著眉看向地麵,這裡的岩石被水流衝刷得異常光滑,連半點腳印都沒有,“您說錢老板他們走的也是這條路,怎麼連個腳印都沒留下?”
“他們走的是登天階入口,比我們靠前不少。”張瑜答道。
“既然登天階能走,咱們為啥要多繞幾公裡,非得從深穀溪水鑽這地下空間?”
田琥眨巴著大眼睛,一米九的壯漢撓著後腦勺,一臉憨氣。他這身腱子肉看著唬人,可腦子時常不太靈光,張瑜總說他跟方衛華是一對“活寶”。
“你說呢?”張瑜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促狹。
步華和馬羯幾人卻瞬間反應過來,先前方衛華在登天階故意留下那麼明顯的痕跡,這不就是明擺著讓錢老板他們當擋箭牌嗎?
張瑜見他們神色了然,忍不住低笑一聲:“兩條路不一樣。我們走的這邊水路多,隱蔽;錢老板他們那條,是絕路。”
他在登天階留下的痕跡夠明顯了,飛龍三隊的諸葛啟隻要不傻,肯定會先追著錢老板那群人咬。
有這群人拖著,他就能帶著馬羯等人安全返回臨江村。
隻要熬過今晚,明天高溫一來,各地陷入混亂,他們就能趁機離開村子,去龍躍市那個沒建好的市南避難所——原軍械庫的地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休整兩分鐘,繼續趕路。”
張瑜拍了拍手,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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