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門邪道!不可理喻!”
儒家分院。
剛從冰雕節回來的淳於越,在聽說自己師傅居然要發動全院先生,就為了寫一篇最好的頒獎詞獻給太子所用後,一時氣急,居然直接怒噴了所有長輩。
“淳於越!你這是目無師長!”
一個老先生指著他教訓道。
“目無師長?”淳於越都給氣笑了:“難道你們的師長就是這麼教你們如何阿諛奉承的嗎?!”
“大王讓我等來乾什麼?是為學宮出力,為教化百姓出力,為大王和大秦建功立業!”
“可你看看你們現在,居然在為一篇頒獎詞鑽研?”
“先賢之語可以出現在廟堂之上,但應該是為百姓而出現;而不是為你們的官位!”
淳於越曾聽說過國師的一些消息。
據說國師對所有學派都有過評判,而對儒家的評價卻很有意思:在作用上是上限最高的,在方法上卻是下限最低的。
之前他還以為國師對儒家有誤解,想著哪天去跟國師理論理論。
現在看到這群師長的作風,他信了……
“一群腐朽儒人!”
淳於越罵了一句,隨即摔門而出。
隻留下屋內一群人在罵罵咧咧的,但其中也有一些人默不作聲,似乎有些羞愧。
傍晚。
扶蘇拿著冰雕節的報告回到了王宮。
他把報告交給父王,父王也給了他一份情報。
嬴政沒看那報告,他早就知道了。
扶蘇看完了關於儒家的事,有些皺眉:“要不讓淳於越當儒家分院長吧?”
“現在還不行。”嬴政這麼說道。
扶蘇心底有些煩。
他知道為什麼不行,淳於越名聲還不夠,加上又是晚輩,師生關係和大義都不允許他把師長他們踩在腳底。
“你對此事如何看?”嬴政問道。
扶蘇想了想:“想法可以理解,但做法難以認同。”
儒家想上進,這可以理解,哪個學派不想成為第一思想呢?
可如此方式,簡直丟臉。
而且扶蘇也沒想過有什麼頒獎詞,他覺得與其搞那些虛的,還不如早點請他們來王宮吃飯來得實在。
今年估計是他們聽到了什麼風聲,以為自己有什麼想法了,這才湊了上來。
可他真沒什麼想法。
那個宮女也隻是因為曾在太子宮當值過他才認識而已,另外他本來還想讓對方幫點小忙,但後來顏花不去冰雕節了他就沒轍了。
說起顏花……
“扶蘇,你對顏花看法如何?”嬴政看著他。
扶蘇怔了一下,隨即臉色微紅。
嬴政:“……”
你特麼在臉紅什麼?
“我、我覺得顏花妹妹很好啊,人長得很漂亮呢,也很聰明,出去玩時她會照顧到所有人的想法,我覺得她是最好的女孩。”
嬴政臉頰抽了抽,這孩子沒救了……
“那如果她比你聰明呢?”
扶蘇想了想:“那我就努力學習,爭取比她還聰明!”
嬴政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以前他是想在扶蘇繼位之前把王後的權利給限製一下的——彆看現在熊梔好像沒什麼存在感,那是因為她懂事,自己的影響力也太大了;實際上在這個時代,王後若想乾涉政事,有得是機會。
但現在想來,這件事還是留給扶蘇做吧。
顏花不應該、也不想、李緣也不會願意她困於後宮,當個足不出宮的王後。
至於她和扶蘇未來的相處結果,這還是看扶蘇吧。
……
“可……女子相夫教子很正常呀!”
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