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預想的一樣。
星期天一整天,宋語微幾乎都累癱在床上。
前天的勇氣透支,昨天的逞強偽裝,全都在今天清算。
宋語微慶幸昨晚分彆時的提議——讓陳友?今天彆過來。
要是被他看到自己累成這個樣子。
惹他心疼不說,還要挨罵。
宋語微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
調動為數不多的念頭泛泛想著——
話說,好久都沒挨罵了誒。
自從參加配音工作後,陳友?隻是偶爾說她幾句,嚴厲責罵和犯錯懲罰一次也沒有過。
他會不會不想管我了……
疲憊感讓小腦袋瓜運轉起來尤其生澀。
本來就不靈光,還胡思亂想。
給自己想難過了。
宋語微癟著小嘴,拿起手機,想給陳友?發消息。
雖然很累,連手指都想動,但還是想發消息問一下。
「在乾嘛呀?」
編輯完文字,剛要點擊發送。
手指懸停住。
猶豫了一會兒,原本該落在“發送”位置的指尖改了位置,按在刪除標識上。
“他今天有工作要忙,還是不打擾他了。”
喃喃自語。
把手機重新放回枕頭邊,繼續閉目養神,儘可能加快恢複速度。
另一邊。
陳友?剛陪肖慧蘭女士買菜回來,回到臥室,打開電腦,接收同事發過來的文件材料,開始一天的自願加班。
午飯時間,老媽叫他出來吃飯。
知道他忙,飯後,肖慧蘭女士也沒讓他幫忙收拾碗筷,而是吩咐給了陳耀華同誌。
下午時候。
陳友?站起來活動一下的空隙,他想給宋語微發條消息,但想到她可能在聽課學習,也沒打擾她。
彼此忍耐著想念。
休息片刻。
陳友?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期間,老媽還進房間來給他拿了盤水果,擺在電腦桌上,“吃點水果,看電腦久了也看看遠處,放鬆一下眼睛。”
很平淡的話語,說完便轉身離開。
陳友?有些搞怪地答了一聲“遵命。”
肖慧蘭女士沒理他,隻是順手替他把臥室門關上,出去時讓陳耀華同誌把電視音量再調小些。
陳耀華同誌放下的水果刀,去洗手。
愛總是藏在這些習以為常,卻又難以發現的細枝末節裡。
有時候。
愛可能隻是——
唯恐不周全的嘮叨。
輕描淡寫的關心。
以及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為你削的一盤水果……
無人聲張的愛意,卻能直達靈魂深處,灌溉連陽光都照不到的死角。
陳友?就是在這樣愛的氛圍裡長大。
他吸收了足夠的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