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林深處,那盞燃命燈雖然被短暫地點燃,但楚雨霜卻已經無法辨認眼前之物為何。
她呆坐在原地,眼神空洞而迷茫,手指機械地撫摸著燈座上那些古老的刻痕,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忽然,一陣清脆的風鈴聲響起。
那隻陪伴她多年的風鈴兒銅鈴,不知何時從空中飄落,輕輕地撞響了她的膝頭,發出了悅耳的聲響。
同一瞬間,墨婆婆的殘念再次浮現,她慈祥地看著楚雨霜,低語如風:“孩子,燈要滅了,可你還想點嗎?”
楚雨霜茫然地抬頭,眼神空洞而迷茫。“我不記得……我是誰。”
墨婆婆的殘念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額頭,聲音輕柔而充滿安慰:“沒關係,隻要你還記得‘不想讓它熄’就夠了。”
楚雨霜緩緩地伸出手,將最後一滴指尖血,滴入了燈芯之中。
火光微顫,竟比先前更加穩定,更加明亮!
顧天的意識,漂浮於一片虛無黑暗之中,仿佛置身於混沌未開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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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耳邊,無數低語回蕩,如同惡魔的呢喃,試圖動搖他的意誌。
“放棄吧……沒人需要你了……”
他辨認出,那是黑龍殘識的蠱惑,是它妄圖吞噬他的靈魂。
但他卻不反駁,隻是默默地承受著,任憑那些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回響。
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烏鴉棲於虛空枝頭,它那雙黑色的眼睛,如同兩顆幽深的寶石,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它沙啞著嗓子,緩緩地說道:“你以為你在救人?其實你在學做死人。真正的守門人,得先學會被全世界遺忘。”
話音落,四周浮現出萬千畫麵,如同走馬燈一般,在他的眼前飛速閃過。
幼年時,楚雨霜替他擋煞,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抵擋了那致命的一擊;風鈴兒為了聽懂龍語,神識崩解,最終化為了一縷殘念;陸遠山為了守護他,焚身祭刃,用自己的生命,為他爭取了最後的機會……
每一個曾為他“疼”的人,都在無聲地消散,他們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
顧天的心,如同被針紮一般,疼痛難忍。
他終於開口,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如果這就是代價,我認。”
白芷在荒廟中布下了一個古老的陣法——“九針引魂局”,試圖喚醒顧天的肉身,將他的靈魂拉回現實。
但就在她即將完成陣法的時候,卻被烏鴉攔住了。
“彆叫他回來。”烏鴉用它那沙啞的聲音說道,“現在他在走‘心墳通幽道’——千年來隻有三位守門人踏過這條路,但他們都再也沒有醒來。”
白芷怔住了,她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和不解。“那你為何不說?”
烏鴉望向那塊刻著巨大“心”字的石碑,眼神複雜而深邃。
“因為隻有他自己願意走進去,這條路才算通。”
就在這時,石碑的表麵,悄然滲出密密麻麻的血珠,這些血珠,如同擁有生命一般,緩緩地凝聚成一行小字。
“門不開,因門本無人進出。”
就在白芷和烏鴉對話的同時,顧天的意識,正在經曆著一場前所未有的考驗。
而地底最深處,一座無門石台靜靜矗立,等待著他的到來……
顧天站在那座光禿禿的無門石台前,四周黑黢黢的,像極了甲方爸爸的臉色,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手裡攥著那塊碎成渣渣的血玉,心裡默念:“這可是老子自己爆的心臟,可彆不給麵子啊!”
他深吸一口氣,將那堆碎玉渣渣按進石台中央的凹槽裡。
觸手冰涼,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這感覺,真酸爽!
“我不是來開門的……”他低聲說道,聲音在這空曠的空間裡回蕩,帶著一絲自嘲,“我是來問一句:若從此無人知我名,我也還能守嗎?”
石台轟然震動,那感覺,就像是幾百輛挖掘機同時開工,震得他腳底發麻。
一道不屬於任何生靈的聲音,像是從遠古傳來,又像是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可以。因為你已不是容器,而是答案。”
刹那間,整片碑林的碑石,像是開了震動模式一樣,同時發出嗡鳴。
那聲音,低沉而莊嚴,仿佛天地都在為他的選擇作證。
而顧天的身影,在現實世界中,就像是被ps掉了一樣,一點點淡出……
七日過去,白芷看著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語:“他真的……做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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