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銅鈴突然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發出一陣嗡嗡嗡的聲響。
白芷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她抬頭一看,隻見在洞窟的陰暗角落裡,竟然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扭曲的人形。
“憑什麼他能成英雄?我也受過苦!”那黑霧發出嘶啞的吼叫,聲音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韓九淵見狀,立刻拔出匕首,擋在白芷身前,警惕地看著那團黑霧。
“你是誰?”他沉聲問道。
“我是誰?我是陸鳴!”那黑霧瘋狂地咆哮著,“憑什麼他顧天可以得到一切,而我卻隻能被廢掉修為,趕出宗門?我不甘心!”
白芷聽到“陸鳴”這個名字,頓時愣住了。
她想起之前在楚家地宮裡看到的那份名單,上麵就有這個名字。
“你是……當年那個被廢掉修為的弟子?”她試探著問道。
“沒錯,就是我!”陸鳴的亡魂瘋狂地叫囂著,“我要報仇,我要讓顧天付出代價!”
韓九淵冷哼一聲,說道:“死都死了,還這麼執迷不悟。既然如此,那就讓我送你一程!”
說完,他就要揮刀斬向陸鳴的亡魂。
“等等!”白芷連忙阻止了他,“彆動手,他不是敵人。”
韓九淵疑惑地看著她,問道:“不是敵人?他都想殺了我們了,還不是敵人?”
白芷搖搖頭,說道:“他隻是迷失了方向而已。他需要的不是懲罰,而是救贖。”
說完,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瓶蓋,倒出一滴晶瑩剔透的露水。
這滴露水,是她從顧天當年用過的藥爐中收集到的,裡麵蘊含著顧天的一絲龍血。
白芷將這滴露水灑向陸鳴的亡魂,輕聲說道:“你恨的不是他,是你沒被人需要。”
露水落在黑霧上,瞬間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陸鳴的亡魂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吼,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在光芒的照耀下,他身上的黑霧漸漸消散,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樣。
那是一個麵容憔悴,眼神空洞的年輕男子,他的臉上充滿了悔恨和痛苦。
“我……我……”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麵,有他當年在宗門裡努力修煉的場景,有他被廢掉修為,趕出宗門的場景,也有他躲在陰暗角落裡,默默哭泣的場景。
“她說……‘你若告密,便是親手燒了最後一盞燈’……”他哽咽著說道,“可我當時不懂……現在懂了,已經太晚……”
話音落下,他身上的黑霧徹底消散,隻剩下一枚生鏽的外門腰牌,掉落在地上。
白芷走上前,撿起那枚腰牌,輕輕地擦拭著上麵的灰塵。
這枚腰牌,是顧天當年用過的,上麵刻著他的名字和身份。
白芷將腰牌放入洞中的祭壇——那是顧天從未上報的、唯一一次請求:“請幫我守住他的清白。”
子時,洞中忽現一道虛影——是顧天年少時的模樣……子時一到,整個“初啼洞”仿佛被按下了播放鍵,塵封的記憶影像傾瀉而出。
顧天少年的虛影,帶著一股子倔強,出現在白芷和韓九淵眼前。
他伸手,輕輕撫過那塊傷痕累累的“痛契碑”,低沉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我不是天生能扛疼……我是試過逃避,才發現逃不開。”
這話說得,有點東西啊!
白芷心裡嘀咕,這顧天小時候,也是個有故事的男同學。
影像的邊緣開始模糊,顧天即將消散。
他忽然望向懸浮在半空的銅鈴,留下了最後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話:“告訴後來的人……契約不該是束縛,是選擇。”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轟隆隆——”
整個祭壇開始崩解,碎石四濺,塵土飛揚。
一個黑黢黢的井口,如同深淵巨口般,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井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無數陌生的名字,字體古老而潦草,像是用刀劍一筆一劃刻上去的。
這些名字,全都是曆史上未曾記載的“無名守門人”!
這……這尼瑪才是隱藏劇情吧!
白芷看得目瞪口呆,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叮鈴——”
銅鈴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徑直墜入井中,在幽深的井底,響起第一聲空靈的回音:“我願意。”
白芷看著那口深不見底的井,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口井通向哪裡?
那些“無名守門人”又是誰?
顧天留下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韓九淵走到井邊,探頭向下望去,但井內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他皺著眉頭,沉聲道:“這地方……越來越邪門了。”
白芷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那口井。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看向韓九淵,神色凝重地說道:“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韓九淵愣了一下,問道:“為什麼?”
白芷沒有回答,隻是拉起他的手,朝著洞外跑去。
身後,那口幽深的井,仿佛一個無底的黑洞,靜靜地等待著……
回到藥王穀,已是深夜。
白芷簡單地和韓九淵道彆,便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她從懷中掏出那本《藥王脈經》,借著昏暗的燭光,一頁一頁地翻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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