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深夜行動
“你既然與她約好了,何必故意問我?”月兒背對著吳少輕聲道,聽不出一絲情緒。
“莫名其妙!我到這兒來一直與你在一起,又和誰約好了?”吳少有些不滿。
“一天十二個時辰,我可沒有時時在你身邊,你難道不是與那個什麼俠女約好了的?”
“這種時候你還胡鬨!”吳少氣極,一轉身出了房子。
站在院子裡,吳少還是氣惱不休,但想了一下,毫無辦法,還是必須回去問月兒才能知道想要的答案。
吳少正要轉身,卻聽身後月兒道:“走吧。”
吳少見月兒已換上一身暗色衣裙,便不再廢話,告訴看門的說要出去一下,倘若梅大哥回來問起,就說辦事去了。
月兒在前,吳少在後,兩個人沿著街道輕快地消失在夜色裡。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吳少發現來到了西城邊緣,這裡房子雖多,卻並無多少燈火,月兒忽然向前一指:“就是那裡。”
吳少抬頭一看,隻見街頭有一家客棧,外麵掛著一個燈籠,上麵寫著“學府客棧”,周圍卻是一片漆黑,客棧裡也隻有零星數點火光。
月兒也不等吳少說話,身子向前一縱,便向那客棧飄去,若不是細看,根本看不出那是人影,吳少見了,心中大為佩服。
為片刻,月兒回來了:“有三間房子有燈光,那人在二樓的那一間。“
吳少點點頭,輕聲道:“我悄悄進去,你在外麵守著,儘可能彆讓他跑了。”
說完,吳少儘量從陰暗的地方溜到客棧前,一縱身便躍過了房子,他真氣充沛,躍過房子並不在話下,卻無法像月兒那樣輕盈飄灑。
這是一個四合院子,下麵有兩間房子還亮著燈,另外北麵二樓的一所房子也有燈火,吳少肯定下麵兩間房子月兒已經查過,要找的那人應該在二樓房子裡。
吳少知道對方真力強大,稍微靠近便會被覺查,他屏心靜氣,慢慢順著樓梯向上走,忽然間,他心中一動,見有個黑影飄向二樓,正在疑惑時,卻見那房子的燈忽然滅了,門無聲地打開,有人從屋中出來,他並不叫喊,壓低聲音對那黑影道:“你找我?”
吳少聽出此人正是青袍客。那黑影一見自己行蹤已經被人發現,轉身就躍起身子,向客棧外飛去。青袍客一見,身子一縱,隨之追了下去。
“另一黑影是萬千柏,我們早該廢了他。”月兒不知何時貼到吳少身邊耳語道。
吳少來不及多說,隻是道:“你去青袍的房間看看,我跟著他。”
說完,吳少順著那兩人的方向追了下去。初時,他還見著兩個黑影,但轉眼之間,前麵隻看到一個小黑點,眼見得就要失去目標,吳少大急,提起真力,向前追趕。
大約過了半刻鐘,出現一片工地,不知是誰家在蓋房子,前麵的人影忽然不見了,吳少一怔,急忙停下來,慢慢向前走去。
“原來是你!”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隨即青袍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吳少向四周一看,見不遠處一個黑影倒在地上,知道那是萬千柏,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就被青袍客擊倒,也不知現在是死是活。
“我倒有些奇怪,見了我你該躲得遠遠的才是,怎麼敢來找我?莫非我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青袍客慢慢道。
吳少退了一步道:“不錯,我正想借你的一件東西一用。”
“哼,有本事就來拿吧。”
青袍客嘴上說讓吳少去拿,卻率先劈出一掌,身影飄忽不定。
青袍客的詭異身法,曆來讓吳少毫無辦法,但自從上次與青袍客交手後,吳少在神山居士孫一諾的提醒下,已明白了青袍客這一招的訣竅,知道他那並非身法變幻,而是劍氣遮擋作怪,當下,他也舉手揮出一拳,不管那身法,而是向著真力發出來的地方。
“嘿嘿,想不到你竟看破了這一招,是那老猴子告訴你的吧?”青袍客躲過吳少一擊道。
吳少也不答話,繼續跨步橫擊,他雖然並未用劍,但真氣龐大,並不比用劍遜色多少。
“若是你以為我僅憑那一招來勝你,就大錯特錯了,讓你見識一下我其它功法吧。”
青袍客將雙掌一分,兩道劍氣直襲吳少,與吳少劍氣堪堪要撞上的一瞬間,竟然真力一偏,讓過吳少真力前端,順勢將吳少劍氣後部纏住。
能夠以真氣纏繞對方真氣,對真氣的把握必須得心應手才能做到,而且這樣做風險極大,倘若纏繞不住,對方劍氣便會中宮直入,傷到自己。
青袍客兩道真力似乎並不算強大,吳少初時也未在意,但一經糾纏,卻暗叫不妙,因為自己的真力非但無法前進,就連運轉也笨拙起來,便如被兩條柔韌的藤蔓纏繞,又如陷入泥淖,越是掙紮,越覺得力不從心。
這是什麼功法?吳少暗自心驚,這青袍客的劍氣纏繞之法,如同打蛇打在七寸之處,讓自己的劍氣根本無從發揮,而且這樣一來,自己必須要耗費超過對方一倍的真力,才能使對方不致於乘隙襲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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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少明白,這樣下去,隻要略微出現真力不繼情況,對方兩道劍氣中的一條,就會直奔自己。
吳少低喝一聲,劍上忽然氣息大盛,一時間便如真氣變得粗壯起來,將青袍客那兩條真氣撐開一段空間。
“怪不得敢追蹤我,原來這些日子有不小的進境,不過,這還不夠。”
青袍客一麵說著,一麵手上加勁,他掌形不斷變換,那兩條劍氣仍死死纏住吳少劍氣。
到了此刻,見青袍客並無進一步手段,吳少反而沉下心來,他忽而將劍氣變得膨脹如鼓,忽而將劍氣縮成一束,一邊暗暗想著對策。
青袍客的劍招就是一個繞字,倘若舍棄眼前這道劍氣,再另出劍氣,那又會如何?要知道他吳少眼下可用的至少有三種劍氣,得心應手的除了現在使用的青色劍氣,黃色劍氣他也能運用自如,可以當劍客全力以赴之際,要轉換劍氣需要一定時間可這青袍客能給他時間麼?
吳少連續想了兩遍,決定冒險試試,但就在此時,忽然身邊微風一起,吳少知道月兒到了,當下想也不想,另一道真氣與月兒真氣相合,兩道真氣在夜色裡發出耀眼光芒,形成一個氣團,向著青袍客飛去。
青袍客已經看到對麵多了個身影,正在猶豫時,那真氣團已到身前,他來不及變招,兩道青氣向那光團纏去,但在觸及光團的瞬間,便聽得轟地一聲響,他身子被一陣巨浪掀飛了出去。
吳少、月兒也後退七八步才穩住身影,定神一看,對麵卻沒了人影。
“咦?這是什麼?”吳少在爆炸之地揀起了一樣東西,他夜中視物能力極強,那物雖然落在陰暗角落裡,還是被他看見了。
吳少走到萬千柏身邊一把抓起他。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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