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嗯了一聲,把板凳拉了過來,放在她一旁。
這張桌子是對著窗戶的,可以看到窗外的風景,雨滴敲打著伏月所種下的花的葉子上,花蕊弱弱的隨著雨滴的下墜,而飄蕩著。
伏月還是頭一次調監控,有些不熟悉,正在摸索。
這玩意按上之後也沒怎麼用過。
秦明握住了她握著指尖的手,很快點了兩下,將今晚的監控調了出來。
“哇∽”
秦明:“在警局經常乾。”
調監控,大概不管是什麼職位的警察,都十分精通吧。
的確是有人敲的門
因為下著雨,但因為下著雨,那個人打著一把黑傘,完全看不清人臉。
倒是她很快的往外走的時候,看到了她飄在身後的頭發,和池子的頭發是一樣的。
她可能也不知道這裡有監控,沒有拍到臉,完全是因為今天下雨,所以能看到她幾乎沒有什麼偽裝。
雖然看不清臉,但頭發色彩卷度都和她們昨天看到了餐廳裡的老板是一樣的。
身高也一致。
伏月秦明兩人可以確定,就是她。
秦明將檔案袋打開了。
外麵的雨仿佛朝著暴雨發展,雨滴落地聲越來越大,同時也敲打在秦明的心裡。
裡麵是秦頌跳樓畏罪自殺的報告,同時還有一顆後槽牙。
池子是想要喚醒秦明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
秦明仔細看著上麵的報告。
還有秦明父親對眾人說他’瀆職’的那件案子的報告,是他父親的字體。
但上麵重點之處被黑色墨水擋住了,根本看不清底下的字。
抹的很勻,根本不是不小心滴上去的,就是有人帶著橡膠手套,沾著墨水給故意抹上去的。
後麵也有秦頌的簽名。
隔日,秦明罕見的沒有按時上班。
林濤和李大寶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秦明的辦公位。
要知道,這位可是連遲到都不會遲到的人,今天還直接沒來。
怎麼可能不讓這倆人驚訝。
李大寶摸著下巴看林濤:“不會出事兒吧?”
林濤:“他能出什麼事?不會約會去了吧?”
李大寶摸著下巴像是偵探案子似的:“你什麼時候見過他翹班出去約會啊?有蹊蹺。”
後來從局長口中得知,秦明早上請假了。
他去找了一趟自己的老師,羅鑰。
聽他說是有名的犯罪心理學專家。
伏月坐在樓下的車子裡,正吃著剛買來的早點。
手抓餅,看著就是一副不健康的樣子。
但是越不健康的,越好吃啊。
臼齒、監控、在背後教唆殺人,私自查彆人隱私。
伏月打開手機,給林濤打電話。
林濤:“誒?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秦明今兒怎麼沒來上班?”
伏月:“啊…他有點事兒,我正要跟你說呢,你知不知道你們之前的好幾起案子,死者或者凶手臼齒消失的事情?”
這不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嗎,警察不能直接逮捕嗎?
這是她吃東西時候突然想到的,怎麼昨天半夜沒想起來呢。
林濤微微蹙眉:“是有這麼個事兒,但是這個人從頭到尾沒有露麵過,我們也查過,基本溝通的電話號都是一次性的,查不到什麼有用線索。”
伏月:“就是那個叫池子的,昨天晚上大半夜的她敲我們家門,把一個檔案袋放門外了,裡麵就有一個臼齒。”
林濤:“啊?!確定嗎?你們怎麼知道是她?”
按理說這種人,沒有到特定的時候,是不會選擇暴露自己的。
伏月語氣平平:“監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