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給她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正要掏丹藥的時候,一股帶著陰冷的靈力罩突然籠罩在她周身。
伏月已經接觸到小瓷瓶的手頓了一下,還是將瓷瓶取了出來。
“跟了我這麼久,終於出現了哈。”伏月手裡摩挲著白色小瓷瓶,眼裡帶著不達深處的笑意看著突然在雪山上出現了鬼方邶。
“誰讓你跟著我的?鬼方蘊?”
相柳:“你早就知道了。”
沒有疑問,是陳述句。
這人早就知道自己跟著她,那剛才那個眼神就是她故意的。
神族果然各個心思深沉。
伏月抱著臂靠在身後的石頭上:“我雖不如您年紀大,但好歹也是皓翎王姬。”
他看著魂齡,七八百歲總是有的,她才是個161歲的寶寶。
銀砂要是聽到這話,估計眼珠子都能無語的掉下來。
靈力罩內逐漸上升的溫度,讓伏月舒服的歎息一聲。
睫羽和發絲上的冰霜也逐漸融化成水珠,落了下去。
她抬手摸了摸眼角刺痛的地方,‘紅寶石’也融化成了血珠子,從臉頰緩緩滑落。
那滴漸漸滑落的‘紅寶石’襯的她凍的蒼白的臉頰都有些詭異。
她伸手抹去滑落到臉頰的那滴血珠,抬手時,手背蹭過眼角的血跡和細小的傷口,在臉頰拖出了血色殘影。
圓潤的鵝蛋臉被血割裂出了棱角,發絲輕輕飄舞,那雙眼睛裡可以看到此刻周圍的雪花飛舞。
相柳轉開視線忍了忍,不能交惡,不過這人說話真夠欠的。
相柳的聲音從麵具下傳來:“什麼時候發現的?”
伏月盤腿坐了下來,竟然還開始吐納打坐了。
“你剛開始跟著我的時候。”
呼吸略粗的隨口回道。
她打開手裡的瓷瓶,直接一整瓶的丹藥灌進嘴裡,開始吐納,好像一絲都不擔心他突然出手。
要知道神族在修煉的時候最為虛弱,如同沙石壘的牆一般,隻需隨手一推,就倒了。
相柳眼神從她手裡的瓷瓶緩緩離開。
什麼丹藥?靈力竟然如此充足?
怪不得能在極北之地待這麼久都沒死。
伏月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我的兩個手下在澤州,我離開的時候,告訴了她們我在鬼方。”
相柳暗暗咬了咬牙,勾出一抹笑意,語氣十分冷:“神族果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狡詐無比。”
伏月身體逐漸被靈力充斥,恢複了許多。
伏月:“何謂狡詐?知道我在北地之人隻有鬼方一族,此舉也不過是為了保我自己而已。”
要是出事,自然是知道她身份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