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冷哼一聲:“能言善辯。”
伏月切了一聲,沒管他的陰陽怪氣。
就在相柳覺得麵前女子準備讓她離開,彆再跟著她的時候,就聽伏月繼續問。
“九頭蛇妖相柳,誒,你的蛇膽是一顆還是九顆啊?”
眼裡帶著好奇。
靈山也有相柳一脈,他們也隸屬於巫族,算是巫妖,和妖獸本質上不同,可…那都是些長輩,她怎麼敢問出口。
相柳:“……”
“你找死!”
他最厭惡有人提起九頭蛇妖的身份。
伏月十分冷靜:“你不會殺我。”
她扶著石頭緩緩起身,手掌扶在石頭上時,她周身的靈力罩隨著麵前男子的一個響指而消失不見。
伏月看了他一眼,隨後靈力從指尖溢出,又將自己籠罩起來,她看著指尖的凍傷,沒有生氣,隻是呆呆的看著手指上的紅腫,歎息一聲。
靈力飄在手上,瞬間恢複。
“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殺你?妖獸可是沒有人性的。”麵具上隻能看見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變為豎著的獸瞳,陰狠狠的看著伏月,仿佛麵前的少女是他準備果腹的獵物一般。
伏月:“……”
伏月沒有言語,臉上帶著些無語,仿佛不想和蠢貨說話的模樣,驅使靈力坐在毯子上,繼續往山上飛。
低著頭將指南針塞進腰間。
相柳有一種被人無視的氣憤,忍了忍還是跟上去了。
這座山頭上往北走十幾公裡吧,有一座山穀,從上而下凍結了的瀑布,山穀下方也是深深的冰層。
伏月從毯子上下來,底下的冰層十分厚實,但也十分透亮。
即使她看了許多讓人眼前一新的美景,但還是沒有此刻身處冰川之內的震撼。
這裡不再是一片的白雪皚皚,而是泛著冰藍色的冷光。
千仞冰牆拔地而起,表麵上是布滿萬萬年擠壓而成的螺旋紋裂痕。
帶著淺淡溫度的陽光透過冰體時,整座冰川仿佛化作液體般的藍寶石。
風在山穀間呼嘯的回聲,聽到人膽戰心驚。
在這種偌大的自然麵前,伏月也覺得自己無比渺小。
伏月哈出的氣體透出靈氣罩,瞬間變為冰粉被風飄走。
她在周圍巡視一圈,依舊沒有一絲血藤身影。
依舊沒有泄氣,她一步一步往冰麵正中間走。
相柳不由得想,這人真是個瘋子,作為妖獸他在這裡都不太能受得了,這人還一直往裡走。
真不怕死在這。
斟酌幾秒,他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