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刺痛讓她不由得皺了皺眉,湊近的熱氣噴灑在她脖頸的皮膚周圍。
伏月嘴角得逞似的勾了勾,開始在心中默數。
三……
二……
一……
突然,相柳用力將她推開,通的一聲捂著胸口跪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高高在上的女子。
伏月嘴角帶著些冷然的笑意。
她抬手指尖輕輕拂過自己脖頸,血液黏在她的指尖,上麵的齒痕以很快的速度被治愈。
輕輕的摩挲指尖上的血液,然後拿到自己鼻尖嗅了嗅,這股香氣讓她也有些忍不住,隨後用帕子將指尖和脖子上殘留的血跡擦了擦。
“散發著香甜氣息的東西,往往是誘魚上鉤的魚餌啊。”
“防風邶,這堂課算本王姬免費給你上的哦。”
她眉眼之間都是天真的,一臉的無奈。
好像在說著,是你自己要喝我的血的,現在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哦。
很欠,還賤嗖嗖的。
相柳心頭一陣哽住,為什麼不回手,他能感覺到這血裡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將自己靈氣和經脈都被封住了。
不僅封住了…隱隱好像還有什麼在經脈中搏動的感覺,甚至有堵塞之感。
很顯然他十分生氣,胸膛的起伏都大了一些。
“你的血裡到底有什麼?!”
伏月聳了聳肩,眼睛彎的仿佛月牙一般,亮亮的很漂亮,她蹲下身來就在他單膝跪著的前麵,然後一副老大哥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要看你運氣啦!”
“唔……對有些人來說是大補,對有些人來說……可能會死翹翹哦。”
“可能會讓你擁有超人的體質,也可能隨時讓你發狂,誒……你真是太著急了,我都沒有時間說。”
“這些天彆惹事哦,否則……被彆人逮到,可彆怪我哦。”
伏月眉眼低了低,看到自己衣領處的星點血跡,歎息一聲,緩緩起身。
“瞧著二公子不怎麼舒服的樣子,需要我叫人送你回院子嗎?”
真是個笑麵虎!
相柳扶著樹乾緩緩盤腿坐了下來,冷冷笑道:“哼,送我去地獄嗎?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剛才她就是故意用脖子往自己指尖撞,鮮紅的血液與白皙的脖頸相襯,惹他動了欲望。
這種人給他很生氣但是又有一股無力感。
即使現在這種時候,他依舊是如此囂張。
對有些人來說,骨氣比什麼都重要。
伏月像是看著一個淘氣的孩子般抱怨:“真是的,我也是好意,那算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然後抬著下巴,揮揮衣袖轉身往客院走去,沒在給他一個眼神。
相柳運功調息,可是經脈仿佛更加的堵塞了,一時之間竟然從口中湧出一股鮮血來。
胸口仿佛有一萬根針在紮著一般,但他沒有皺一下眉,這點痛比起當年死鬥場的傷,簡直是九牛一毛。
相柳的身子晃了晃,血液濺落到地麵上,鮮紅的血液落在青綠的草坪上格外刺眼。
整個腰都佝僂下去,指尖扶著地上,呼吸變得急促。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起身,步子都不太穩當的往自己住處走去。
突然他好像是被氣笑了似的,不過那笑裡冷氣十足。
“皓翎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