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家用一族之力來要個說法?
蓐收現在心臟已經跳到喉嚨了。
伏月:“……當然不是我。”
“在表哥心中,我竟然是如此惡毒的人嗎?”那眼裡的淚水說聚就聚,能去戲台子上了。
蓐收摸了摸雞皮疙瘩:“……好好說話,彆這樣。”
確實讓人生出憐惜之意,但若是你看過她麵無表情的算計人一點不心虛的樣子,就不會憐惜了。
這家夥從小時候就是個小惡魔頭頭,簡直是他和師父的噩夢,隻聽瑲玹的話。
長大了是個大惡魔頭頭,現在是所有人的噩夢,誰的話都不聽了。
蓐收心中瞬間舒服多了,心中默默為她以後的敵人祈禱。
“那就這麼巧被你遇見了?”
伏月十分不心虛:“是啊!”
這個男人好像和阿念那個妹妹……還是姐姐有關係的來著吧?
伏月這個念頭隻在腦海中劃過,連停下都沒有停下。
“你確定啊?”蓐收還是懷疑她的人品。
“我確定!”
“青丘公子竟然淪落如此地步……嘖,塗山氏不是說他病了嗎?”
伏月:“那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塗山的人。”
蓐收哦了一聲,這事還是得查查。
蓐收看著伏月也不請他坐下,歎息一聲後自己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辰榮起兵就是最近的事兒了,估摸著沒兩天了。”
伏月點了點頭:“你見過那個洪江了?”
蓐收:“恩,是個值得尊敬的將軍。”
“答應他們的糧草估計這個時候已經到了。”
伏月:“即使我們不和他們談,他們也會起兵的,否則迎接他們的就是西炎的絞殺。”
蓐收:“這些年他們和中原那些氏族在暗中是有聯絡的。”
伏月:“肯定的,有幾個在辰榮也算是王族,怎麼著也是為他們祖輩的江山在抗爭。”
一點不給的話,顯得他們多不是人啊。
蓐收:“你見瑲玹了嗎?”
如今西炎和皓翎衝突,西炎是沒怎麼當一回事,因為這些小衝突之前也有不少。
現在對他們最重要的是辰榮,也不是沒有當一回事,主要是西炎承受不起和皓翎開戰。
軍士倒是夠多,但糧草呢?
所以就忍下去了。
伏月:“見了啊,嘖……”
瑲玹是個多聰明的人啊,這一點他也早早就察覺到了,可惜……西炎內鬥不斷,根本沒人聽他說話。
而她這些年不是閉關就是在外頭,他呢在各方的壓力下還在找小夭。
之前她走火入魔的那個時候,他也在,也知道。
總之就是淡了,質子該是什麼樣,他現在就是什麼樣,可能比質子還是生活要好一些吧。
伏月和句芒的關係現在都要比和瑲玹的關係好太多。
“我剛過來的時候,他正在和師父辭行,說要去清水鎮看看。”
“他倒是十分惦記大王姬。”蓐收自己給自己倒茶。
伏月:“畢竟人家是一起長大的嘛,也正常。”
伏月扣了扣袖子,她都把阿念的記憶……除了一些大事,都忘的差不多了。
蓐收:“誒……這次要找不到,怕是……”
怕是還活著沒有都是兩說。
師父也對大王姬失蹤有些耿耿於懷,要是這次還找不到,師父怕是也很難過。
伏月內心毫無波瀾,阿念沒有要求對這個小夭做什麼,她也不會做些閒的蛋疼的事情。
兩聲敲門聲:“王姬,那位公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