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的自己。
銀發染上了血跡,身體中了數箭,跪倒在地,整個身子和頭都無力的垂下。
死在戰場上,和他之前預估的好像差不多。
畢竟辰榮殘兵的堅持……從頭到尾都是沒用的,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
不過大概也是西炎運道不好,竟然沒來得及滅完辰榮殘兵,自己倒是先被滅了。
相柳看著自己身死,沉默了一刻,將瓶子的蓋子合上了。
“你呢?是什麼?”
伏月好奇問道。
“死在戰場上了。”
伏月唇瓣癟了癟點了點頭:“好吧,我就說你運氣好,這不是遇見我了。”
相柳突然勾了勾唇:“也許是真的運氣不錯?”
伏月不滿:“什麼叫也許?就是不錯。”
皓翎王朝用了將近五十年,將大荒境地正是的全都管理的極好。
盛世雖然談不上,但人人都是安居樂業的。
妖族的地位也慢慢的沒有從前那麼低下了,至少不會生來就出現在死鬥場那種地方。
新生的妖大部分都會被妖族帶走,不與神族在一起生活,她們單獨在幾個城市生活。
皓翎王皓翎憶與右相相柳的婚禮,舉國歡慶。
編鐘撞響時驚起簷角銅鈴,九十九隻鎏金鸞鳳和鳴的餘韻繞梁三日都足足未絕。
這場婚事幾乎沒有改變什麼,隻不過相柳從悄悄進入伏月寢殿,變成了光明正大的進。
照常上朝,那些人好像被憋住,想參又不敢參。
不知為何,相柳平日裡是不怎麼和蓐收吵的,蓐收也不是那種與人互罵的性子。
可自從上次回來之後,兩人經常在朝堂上因為一些小事都能吵起來。
也不是吵,就是很陰陽怪氣的語氣吧。
這點小事也不會影響什麼,至少他倆吵那些嘴碎的大臣就閉嘴了,所以伏月也不管。
仿佛一切都在朝著極好的方向在發展,皓翎國勝民強,其他四氏族不願與皓翎為敵,每年的歲供從未少過。
因著塗山一族在兩國交戰時期,一直幫助皓翎,軍糧從未斷過。
所以在伏月登基那日便赦免了塗山一族的百年歲供。
仿佛一切都在朝著好的一麵發展。
但事實上是,大荒的靈氣越來越稀薄,倒是幾處山頂上還能富裕一些。
在百年後,幾乎沒有一個高等神族再降生於大荒。
皓翎王在伏月登基的一百三十年後,逝世。
那次葬禮小夭與瑲玹也回來了。
靜安妃過的很好,伏月費力醫治,現在已然可以說話了,說的很順溜了。
她活的要比皓翎王還要久一些,大概也有伏月靈藥的作用。
這輩子女兒沒有讓她操過心,可能不免的擔憂過,但那是無解的。
做母親的就是明知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還是忍不住的去擔憂。
但這一輩子她都過的很好,清楚自己需要什麼之人、容易滿足的人總是會高高興興的過一輩子。
靜安妃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