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暈了過去,丫鬟們慶幸夫人幸好沒磕到腦袋。
府醫來過後也隻說是生孩子後都是這樣,這是正常的,好好休養慢慢就會好了,開了幾服藥又離開了。
說是什麼中氣下陷,又開了些補中益氣湯。
單也沒說這個慢慢……到底是多久呢。
院子裡熱鬨過後又恢複了平靜。
好像莊語琴那樣慘白的一張小臉大家都看不見似的。
這是應該的,生完孩子就會這樣。
這已經是大家的共識了。
所以伏月大白天的暈了過去,在他們眼裡也沒什麼所謂的。
等她醒來外頭天都已經黑了,亮著晃眼的燭光。
昏黃的燭火在壓抑的牆壁上左右搖擺,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壓抑。
“夫人醒了!”有丫鬟朝外頭喊了一聲。
很快有侍女上前將伏月輕扶了起來,往身後塞了幾個軟枕,讓她半靠在床榻上。
“藥一直在爐子上溫著的,夫人快喝了吧。”
伏月緩了一會,然後自己接過了藥碗,苦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侍女早早備著的蜜餞。
“這是莊家老夫人派人送來的蜜餞。”
伏月也管不上誰送來的了,直接往嘴裡塞。
甜的要命。
沒忍住緊緊的閉了閉眼睛。
一口直接將那碗苦藥汁子豪飲了進肚,很明顯她有些奇怪的表現讓幾個丫鬟頓了一下。
但也沒多想。
伏月:“傅雲夕呢?”
“大人還沒有散值,聽聞這幾日有大案子忙。”
傅雲夕這人……在京城是有點名聲的,但不算是好名聲。
伏月:“他要是回府就告訴他,我這幾日身子不舒服,讓他不要回主院,免得給我染上外麵的冷氣。”
幾人明顯的是愣了一下子。
秋江、秋嬋是從莊府就一直跟著她的丫鬟,也跟到了莊家。
秋江滿臉的問號:“夫人?”
伏月:“照原話說就是。”
秋江看了一旁的小姐妹一眼,也隻能應是下去傳話,她們還以為夫人這幾日會盼著大人回府呢。
畢竟夫人與大人之間關係還算不錯,府裡也沒有什麼通房和妾室,夫人在傅府過的日子甚至要比在老太太跟前過的好。
應當是不遠處,傳來嬰孩的啼哭聲,很是吵鬨。
秋嬋往外看了一眼:“應當是小姐醒了,夫人要看看嗎?奴婢去讓乳娘抱來?”
伏月抬手就拒絕:“免了,你們也下去吧。”
那股苦澀的味道深深從口腔延伸的食管,死死的粘在那裡,她現在並沒有太多的耐心。
“明日我要回莊家一趟,去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