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星今日不在傅家過夜,晚上的時候傅明月那位姐夫就來接她和孩子們了。
“真的要離開嗎?”傅天星走後,坐在那發愣的傅母又問。
她這輩子就沒去過那麼遠的地方,嫁人從江南那邊到上海也沒有多遠。
伏月身子剛起又坐了回去。
“媽媽,隻是為了活下去而已,我們又不是賣國賊,再者亂世也總有結束的時候,中國未來一定會勝利的,到那時回來就是。”
伏月作為見過這段曆史的人,是有理有據說出這段話的。
雖然代價慘重,可最終依然是中國贏了。
傅母長長的歎息一聲,也沒在說話了。
……
隔日,喬楚生十分按時的到了傅家門口等著。
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裡麵是白色襯衫套著貼身的棕色小馬甲,外頭穿了一件到小腿的黑色呢子大衣。
他好像是個衣架子,身材好穿什麼樣的衣服都像是模特一樣。
伏月手上帶著喬楚生畢業晚會那日送她的表,裡麵是一身淺綠色的旗袍,外頭是一件白色的大衣。
頭發前半部分被編成一個小辮讓後麵的頭發跑不到前麵來。
大衣外翻的衣領上還彆著一個精致小巧的胸針,帶著綠色的寶石與內襯的綠色旗袍相呼應。
一黑一白,至少這兩張臉看起來是相配的。
兩人的表看起來也很搭配。
俊男靚女,走在路上會讓人頻頻注視的一對男女。
“走吧。”
喬楚生很認真的笑著說:“你今天很漂亮。”
伏月今天罕見的化了個妝,瞧著就是有氣色了一些,至少比起昨天素麵朝天是有氣色很多。
她還沒說話呢,喬楚生立馬補充:“平日也很漂亮,今天更漂亮。”
伏月噗嗤一聲笑了:“我也沒說什麼啊。”
喬楚生撓了撓頭,笑的有點傻:“那我不是怕你生氣嗎?”
伏月失笑:“你誇我我生什麼氣?”
喬楚生:“先上車,外頭還有點冷。”
前段日子天氣都熱了一點了,昨天夜裡下了場大雨,溫度大幅度下降。
今天早上還淅淅瀝瀝的下雨呢,不過停一會,這會地上都是積水。
本來這些厚衣裳都裝進櫃子裡了,又被扒拉出來了。
兩人開車往大世界那邊去,新開的咖啡店就在租界巡捕房不遠處的地方。
“你想買什麼東西?”
伏月:“想買個禮物,送給我朋友,她馬上要去香港讀大學了。”
喬楚生:“那你呢?真不讀了?我…我可以等你的,再者說香港又不是英國,我去一趟也挺方便的。”
伏月聳了聳肩:“我就是單純的不想上了,你可彆多想啊。”
喬楚生好奇的問:“那你為什麼昨天不讓那倆孩子聽見?”
“我家人以為我會去香港讀大學。”
突然猛的踩了一腳刹車,喬楚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車子停在了路邊。
喬楚生:“啊?”
伏月看著一臉茫然的喬楚生,在他眼裡即使是跟家裡吵架也不敢撒這種彌天大謊的。
“你這是為什麼呢?”
完全沒必要的一種操作啊,她也沒有愛他到那種放棄未來的程度。
喬楚生十分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