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觀風哥?你怎麼在這?”
還用問,這明顯是被罰了
觀風喘著氣,很累的樣子:“大晚上的,你怎麼在後山啊?快回去吧,我劈了半天的柴火呢,師娘今天很生氣。”
伏月誒了一聲:“啊?你們又乾了什麼啊?”
觀風臉上的表情不太好:“今天那個將軍從冬夏回來了,但是隊伍裡沒有師父,我們抓了一個男孩,說是那個將軍的孩子,他竟然說師父死了!”
“把他關進地道裡了,然後師娘發現了就生氣了……”
伏月對於這個世界已經了解過了。
觀風說的將軍應該是那個平津侯,在冬夏駐紮的將領。
但蒯鐸一個五品官員,蓋個房子而已,會因為什麼事情死?
觀風一臉憋屈:“小伍,你下山看看吧,記得哄哄師娘,彆讓她生氣了,師父怎麼可能會死呢?!”
伏月皺著眉點了點頭:“我走了,你睡覺前把院子門關好。”
下山想步子難免快了一些。
這裡離蒯家不遠,但是一個小孩走回去,還是得一會時間的。
伏月幾乎是跑著回去的。
夜色已經非常暗了,巷子裡幾乎隻有蒯的院子還亮著幾盞燈火。
伏月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看著蒯家的大門,心中感覺不好。
絕對出事了。
伏月按了按右肩,她的呼吸還沒有平複下來。
她遲疑了一瞬跑在暗處,往後門跑去了。
伏月沒推開,拿著刀把門栓起開了,然後悄悄的推開。後院裡沒什麼人。
前院裡此刻正僵持著。
稚奴正準備剛把月奴往草垛裡塞,就聽見有響動。
稚奴眼睛瞪大看向伏月:“裴伍漾?!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語氣十分焦急。
月奴眼裡含著眼淚跑到了伏月跟前。
伏月皺著眉:“巷子後頭有人守著,穿的夜行衣,出什麼事了?”
伏月實在想不到一個欽天監能招惹什麼人,但又一想從她這些日子所見所聞得知,蒯鐸是一個清白之官,招惹些貴人也不是不可能。
“那些人手裡拿著刀,你快和月奴躲起來,躲在草垛裡!我去看看。”
說完話就往地道裡鑽了。
這地道是連著的,不過今下午趙上弦才下令讓她堵起來的。
“姐姐——”語氣裡帶著哭腔和害怕,她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眼裡都是淚水,還不敢放聲哭的那種。
月奴身上還穿裡衣隻套了一件外衫,穿的單薄,一看就是從床上被揪起來的。
伏月看了一眼前院:“月奴,你藏好,姐姐去看看。”
這些人手裡有刀,但是她現在體力有限,是絕對打不過的。
“相信姐姐,姐姐給你變過那麼多魔術,一定不會有事,姐姐答應你。”
月奴哽咽著點了點頭。
伏月把她塞進了草垛裡。
然後手裡拿著個槍,往前院走了。
她的槍藏在袖子裡。
院子裡圍著一群的黑衣人,帶頭的幾人沒有蒙麵,說明他們不畏懼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這裡視角有限,她完全打不中帶頭的。
這些人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靴子是統一的,兵刃也不是普通兵刃。
這讓伏月想起了今日剛回京的平津侯。
“靠。”
一聲槍響下隨著的是一個師兄的落地,赤紅的血液噴灑在了後麵的架子上。
她這段日子也跟著觀風他們叫師兄了。
伏月打中了那個帶頭人身邊的那個人。
她也被人發現了。
趙上弦眼裡的淚水還沒有完全消失:“伍漾!!”
等了一下午都不見這個孩子回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