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上弦眼裡帶著恨意的看向莊蘆隱。
她現在該怎麼辦?
要怎麼辦?
趙上弦把月奴和狗剩抱在懷裡。
稚奴一個人會不會害怕?
眼淚從趙上弦的眼裡流出來,落在月奴的衣服上。
馬車晃動,幾人的心也在晃動。
他們把觀風接上了。
觀風一臉迷茫,等走了有一個多時辰伏月把馬夫和平津侯都踢了下去。
伏月站在馬車上:“莊蘆隱,你記住了,等我長大後,我定會為我那九個師兄複仇的。”
她剛把那幾個人能對上號,人就死了。
等她的身子好好養上幾年,隻要手臂和身體恢複正常人的體力,她就可以完全不用擔心反噬。
再來百人也都隻有死的份。
她輕柔的按了按左臂的接口處。
“駕!”
兩人被捆的嚴實。
伏月和趙上弦在前麵駕著馬車,往南麵走,然後馬車出了
其實不止蒯家死了人,左右隔壁也都被滅口了。
因為伏月看見了鄰居奶奶的魂魄。
這就是權勢,這時候的權勢。
伏月歎息一聲,但其實心裡沒有趙上弦那樣的悲痛。
她現在隻覺得自己是個大好人,她滅口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般心狠手辣過,還把鄰居幾家都滅口的。
“伯母,你放心,稚奴不會有事的。”
趙上弦摸了摸伏月的腦袋:“今日……多虧了你。”
要不是小伍,恐怕她一家子上上下下都要悄無聲息的死在了自己家裡了。
伏月:“若是我今日不出去,說不定也不會到如今的地步。”
伏月也未曾想過蒯家會有什麼劫難,否則……
“怎麼能怪你?!要怪隻能怪那些仗勢殺人之人!”
趙上弦也沒有問她手裡那把槍是什麼東西,想必也是和那些刀一個地方來的。
狂風在兩人耳邊吹過。
伏月:“我們去香山,莊蘆隱要是追殺,一定會去大雍四處追,反而在京城附近的,反而可以安全一些,等這件事情過段時間,我們在決定去處。”
“等明日,我回京城一趟,去找找稚奴。”後麵這句話聲音很輕,輕的像是柳絮上的毛絨拂過肩膀一般。
伏月有狐影麵具隨意易容,根本不怕人查。
趙上弦隻聽見了前麵那句話,她隻點了點頭。
伏月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幸好趕上了一點,否則若今日回去發現一地屍首,她要如何還趙上弦這半年多的恩情?
馬車在一處港口停著。
莊蘆隱這位侯爺下令查那幾人的蹤跡,死活不論。
蒯鐸死了。
昨夜他發出信號,被他的手下找到後,蒯鐸帶著他們在城外轉悠了一個小時,結果就是被殺了。
他們還是沒找到那個東西。
而最後手下追那幾個女眷的時候,也隻找到了停在京外港口的馬車。
人不見蹤影。
伏月他們如今在香山,也就是那個拐賣人口的地方住著,這裡今日也起了一場火,旁邊正好有個崖壁,這些人敢把據點設在這裡,就打量著不會有官府能找來。
不過這裡被伏月一把火燒了,現在許多東西都用不了了,也就勉強的可以遮風避雨。
這幾家人都被滅門了,官府說是盜匪所為。
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簡直是造孽。
伏月換了一張臉,往蒯家走去。
她從後門進去的,這屋子裡麵隻要是值點錢的都被人帶走了,門口還有官府的封條。
蒯家的整座宅子都有被火燒過的痕跡,許多地方被黑煙熏的看不清原貌。
伏月快步小跑進地道那塊,往下麵看了好幾眼都沒看見稚奴,也沒看見人影。
伏月鑽了下去,伏月在地道裡轉了一圈,並未有那小子的身影。
伏月麵色不太好看。
一個瘦小的身影爬了出來,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後,往屋子裡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