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月奴的寶貝虎頭還有個名字,叫小虎。
幾乎是她的阿貝貝了。
是趙上弦小時候給她做的,她一直非常喜歡。
登州這一行其實不算順利。
幾人帶著行囊,坐船去往登州。
期間驚心動魄的碰到了平津侯的下屬,伏月沒動手,但凡這些人死在這,那平津侯也知道他們在哪了。
走走停停,他們手上拿著紙張上麵畫著的是稚奴的樣貌,順便悄悄的找人,可惜一路上也沒有什麼消息。
隻不過一路上都沒有什麼線索。
登州臨海,算是比較偏僻的一個小漁村裡住下了。
她們這一路上喬裝打扮,對外說的是家中遭難,準備帶著孩子投奔遠方親戚,還有個大一點的被人販子所拐賣,所以邊找孩子邊給她們一小家子人謀個生路。
本來一個多月的路程,因為伏月有事在身加上還要尋找稚奴,所以竟然走了一年左右。
走走停停,走到一個地方,就停下來住一個月,順便在這周圍找找有沒有稚奴的消息。
伏月順便滅了這周邊的拐賣人口的組織,這一年多下來,她手裡的鮮血也已經是數不勝數了。
可惜還是沒有稚奴的消息,即使她殺了不少人販子,可伏月的任務目前也隻到了百分之十九。
到如今周圍的那些人販子已經沒了蹤跡,但她的任務卻開始止步不前了。
這樣子隻靠她一人的力量完全就是蚍蜉撼樹,伏月最近在因為此事嘴巴裡麵都起水泡了。
幾人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租了一個小院子,這裡每日把大門一開便是海邊。
隻不過這屋子裡的人,心情都是能看的出來的勉強,大家都在擔心從京城被帶走的稚奴,心中更是想著滅門之恨意。
趙上弦為了一家子的生計,也因為機緣巧合,拜了一位雲遊大夫為師,那位雲遊大夫因她停在了華清鎮上。
伏月時常不在家中,一出去便是一兩個月,然後在家又待一兩個月。
家裡也一切都好,趙上弦時不時便拿著稚奴幼時的畫像,出去找南北奔走的商人問詢。
但依舊一絲消息都沒有。
平津侯的手伸不了這麼遠,登州在這片地盤的藩王手中死死把控著,雖無反心,但也防備著京城那邊。
所以這裡倒是格外的安全。
趙上弦其實並不想讓這幾個孩子為仇恨所蒙蔽雙眼,仇人勢力太過強大,她們幾人不過是喪家之犬,不僅可能報不了仇,還有可能把命搭進去。
可是在趙上弦的勸導下,幾個孩子依舊以為師父報仇為那些師兄報仇為一生目的。
趙上弦完全勸不住。
她們現在擁有的戶籍是新的,和京城蒯家沒有一絲一毫關係的新戶籍。
是登州本地的戶籍。
現在所在的小漁村裡人並不算多,再過些年,這些老人去世,孩子長大,那她們就是這本地土生土長的人。
觀風和狗剩的堪輿建造手法完全隻是學了個皮毛,這間小屋子是伏月找人來重修一番的。
趙上弦為她們幾個孩子,找來夫子,找來書冊,即使沒有了蒯鐸,她也得讓這些孩子有書可讀。
月奴一天天長大,她也記得當初的事情,不曾忘卻一點。
雖然父親在邊疆待了三年,但月奴對小小的時候父親和她的相處還是有些片段記憶的,不多。
有觀風和狗剩還有母親經常給她講蒯鐸之前的事情,所以那些記憶才能更加深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