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腦子裡的……惡作劇可謂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伏月都在小小的稚奴手上吃過虧。
他們是沒把她當殘疾人,也不像是把她當人了啊。
藏海似乎有些心虛的轉過眼神。
他小時候確實有些……有點過分的惡作劇。
比如蒯家那個地道下的秘密基地,那個小小的床,也就夠兩個小孩睡著,像那個時候的觀風是……大概率睡不了的。
那地兒確實不錯,沒有人打擾,伏月可以鑽在裡頭一個下午不出來。
兩人為了搶占那個床位,確實對對方都做過一些下三濫的惡作劇。
比如在對方傷寒聞不到東西都時候,把衣裳拿去掛在廁所牆上一晚,在放回去絕對是臭烘烘的,本人還因為鼻子不通聞不到。
可想而知後來的場麵,圍著整個院子追打。
之類的事情數不勝數。
伏月:“等過兩日,帶人去侯府把伯父屍體帶出來就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彆回侯府了。”
她一瞬間就躺在了那張略簡陋的床上。
正要伸手把被子鋪開的時候,左手剛搭上去,藏海就接了過來,鋪好後把另一床被子拿了下來。
這密道裡就是有著幾人一個月左右的生存必需品。
他也很快在床旁的地上,堆了堆雜草,把草席鋪了上去,把自己的床鋪也很快的鋪好了。
“現如今,侯府那一個在朝為官但人蠢的,一個在外吊兒郎當但不是真蠢的,他們鬥起來才好,最好兩敗俱傷。”
彆跟她說禍不及子女這事,她沒有去要了莊家其他人的命,都是覺得侯府府兵太多,不太好乾,沒這個必要為了這些人浪費自己的人手。
盼他們好?這完全是不可能會存在的事情。
“而且,那間密室……我覺著莊蘆隱應該是沒有跟他那倆兒子說過的。”
畢竟這種事情這麼私密危險,而且莊大確實不怎麼聰明,莊蘆隱還要擔心他泄密之類的。
伏月說著說著就已經鑽進被窩了。
藏海張了張嘴巴:“我也這樣覺得,要熄燈嗎?”
這人比較從小就嬌氣,不熄燈睡不著一點。
雖然她和月奴在一個屋子裡,但月奴是屬於晚上睡覺要留一盞燈才不怕的。
伏月也不可能讓月奴遷就自己,那麼她就戴上了眼罩。
有一回眼罩忘了取下來,大半夜的起夜,跟稚奴碰了個正著,她頭發披散,把他嚇了一大跳。
伏月嗯了一聲。
藏海起身走到幾盞蠟燭旁邊,一一將蠟燭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