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著手指,終於挨過了五天的日子。
其實如果不是連一秒鐘都不讓我離開這個屋子的話,其實我還是願意五天都宅在家裡的。
更何況現在情況特殊,我需要大筆的時間去搜尋線索。
可現在問題就在於,這五天連一步都不曾讓我踏出屋子,這對於一個常年出外勤的人來說,是何其折磨。
到最後,連貪吃蛇玩兒的都沒意思了。
但如今,我霧原沢終於熬出頭了!
在中也打開門的一瞬間,我幾乎是飛奔出門,然後被他拽住了衣服後襟,差點被勒到窒息。
“犯錯了,就要有點兒犯錯的樣子。”中也教育道。
我那雙被寬大帽子遮住的黑眼仁,默默的向上翻了一番。
但這樣的反抗終究是無聲且乏力的,我被迫按耐住了出去曬太陽的衝動,被中也一路拎到了首領辦公室。
“你不陪我?”我盯住袖手旁觀的中也。
“都是老熟人了,怕什麼?”他聳肩無奈。
對,都是“老熟人”了,怕什麼?
我上拉臉上的紅色圍巾,讓它最大程度的遮住麵部,大跨步邁了進去。
我這兩步走的風風火火,要不是因為光明正大,彆人怕不是以為我是來刺殺首領的。
但實際結果是,我剛走到森鷗外麵前就慫了。h
“首領。”我半跪在地上。
半晌,我麵前的人都沒有傳來任何聲響。唯一能傳到我耳朵裡的,就隻有窗外遠方狂風的呼嘯。
我摘下兜帽,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這大概是在我印象裡,森鷗外為數不多沐浴在陽光下的場景。
此時的他麵容恬靜,就連淺淡的皺紋都顯得安寧。他衣服的下擺打在地麵上,不染纖塵。
森鷗外的身邊沒有愛麗絲的身影,他本人看起來也像是睡著了。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樣一位能穩坐portafia首位的人,絕不是注意不到其他人邁進他辦公室的等閒之輩。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被窩忽略的細節:我忘記敲門了。
這並非是一個很要命的點,但也足夠在一刹那讓我心頭一驚。
我繼續低著頭,靜靜的等待下一步指示。
“啊,阿沢,你在這裡,我還以為是愛麗絲醬。”
良久,森鷗外才悠悠睜開眼。
裝,繼續裝,你這個老登。
我此刻膝蓋已經跪的發麻,因此麵容更加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