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要我親自前往東鎮撫司一趟。”馮玉低聲說道。
“去乾什麼?”
蕭宇政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
東鎮撫司內,薑雲正坐在辦公的書房之中,翻閱著這次抓來之人的詳細資料。
即便是隔著頗遠,也能聽到詔獄那邊傳來的慘叫聲。
這慘叫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沒辦法,誰讓這世界,並沒有前世的攝像頭呢,許多案子,也隻能是依靠口供來辦。
被審之人若是咬牙不開口,案件就沒辦法推進下去。
薑雲看了一眼時間,都已快到子時,他打了個哈欠,正準備打坐休息一會,等那邊審口供,審出個結果。
忽然間,響起一陣敲門聲。
薑雲一下子就精神起來,打開門,門外是朱讚宇。
“怎麼,詔獄那邊有消息了?”
朱讚宇搖了搖頭,小聲的給薑雲說道:“大人,是有一個人想要見您。”
“見我?”薑雲皺了皺眉,今夜捉的人不少,並且不少都是京城內各個部門的官員,有人趕來請托放人,倒是很正常之事。
朱讚宇見薑雲要拒絕,他趕忙說道:“大人,來的人是大皇子,蕭景知。”
蕭景知?
“大皇子?”薑雲心中微微一動,隨後說道:“去,請過來。”
很快,一位身穿便裝,身材肥胖的男人,便來到了薑雲的書房門外。
薑雲看去,此人也就三十五六歲的模樣,體型肥胖,不過臉上,卻是掛著濃濃的笑容。
“薑鎮撫使,久仰大名,早就知道咱們京城出了你這樣一位年輕俊傑,沒想到聞名不如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
薑雲也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趕忙起身,恭敬說道:“卑職見過皇子殿下,早知道皇子殿下前來,我就該到正門相迎。”
蕭景知擺了擺手,握著薑雲的手掌,笑容滿麵:“我比你年長幾歲,稱呼薑鎮撫使一句賢弟,不過分吧。”
“這是卑職的榮幸。”
“賢弟坐。”蕭景知熱情的拉著薑雲的手。
坐下以後,也沒有直奔主題,反而是東拉西扯,聊著許多沒邊的東西。
譬如他前段時間,到城外的通衢河垂釣,結果釣上來一隻二十斤的大肥魚,嚇得他身後的護衛還以為他釣起來一隻魚妖。
“哈哈,賢弟,你說,這麼長的一條大肥魚,最後我送哪去了?”蕭景知誇張的張開手臂,比劃了一下問道。
薑雲搖了搖頭:“卑職不知。”
“我宰了,然後剁成肉醬,又喂了魚,是不是感覺這條魚我沒吃,有些可惜。”蕭景知頓了頓,說道:“當初有個殺千刀的在京城謠傳,吃魚便能瘦下來。”
“結果我頓頓吃魚,吃成了這般模樣,你說老哥我上哪說理去?”
“那這哄騙皇子殿下的家夥,真是該死。”薑雲答道。
“賢弟也覺得這個家夥該死對吧?”蕭景知說到這,倒是轉到正題上了:“根據我讓人調查,當初瞎傳這話的人,就關在賢弟的詔獄之中。”
“賢弟你說說看,該怎麼辦。”
薑雲笑嗬嗬的說道:“我替大皇子殿下殺了他?”
蕭景知聞言,淡淡的說道:“會不會有些為難賢弟,畢竟今夜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福親王死了,這次抓進來的人,都是頗有嫌疑之人。”
“老哥可彆讓賢弟難做。”
薑雲擺了擺手,依舊是滿臉笑容的說道:“咱們錦衣衛審案,折磨的力度可是不小,大皇子您聽,在這裡,都能聽到詔獄那邊慘叫得如鬼哭狼嚎一般。”
“折騰死一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大皇子殿下想殺的是?”
蕭景知思索一番後,低聲說道:“吳漢亭。”
“布坊那位老板?”薑雲確定的問道。
“沒錯。”蕭景知微微點頭,隨後便拉著薑雲的手,熱情的說道:“賢弟,你和老哥我剛認識不久,對老哥我不了解。”
“我對自己人,從來都不會虧待的。”
“更何況,我也聽聞過,你和我那位四弟,有不少矛盾。”
“我四弟那人,小肚雞腸,有仇必報。”
“該怎麼做,賢弟心裡應該有數才是。”
薑雲臉上笑容不減,一副我懂的表情。
“如此,便勞煩賢弟了。”蕭景知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另外,我來這裡的事情,乃是絕密,還希望賢弟誰都不要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