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臉色瞬間沉下來,煙頭在煙灰缸裡狠狠按滅,騰起一股嗆人的白煙:
“小子,彆給臉不要臉。在這行,得罪我沒好果子吃。
想繼續賭石、玩古董,以後還得靠我賞口飯吃!”
他身後的保鏢往前半步,肌肉緊繃的模樣透著威脅,辦公室裡的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
顧墨白嘴角一扯,說:
“我花55萬買的石頭,你60萬就想拿走?
這賬算得可真精。”
七爺臉上還掛著笑,可眼神已經變了:“小夥子,在這兒混得懂規矩,知道這地盤誰說了算嗎?”
“合著你們打算明搶?”顧墨白眉毛一挑。
七爺突然大笑起來,聲音又響又刺耳:“這整片場子都是我的!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賣還是不賣?”
“你覺得我會答應?”顧墨白站得筆直,一點不怵。
七爺臉色瞬間黑下來,冷笑一聲:“由不得你不答應。今天你不點頭,就彆想踏出這扇門!”
話音剛落,他身後呼啦一下湧出來二十多個壯漢,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顧墨白二話不說,直接抄起旁邊的木凳砸過去。
彆看他年紀小,動作快得驚人,每天早起練武可不是白費功夫。
他左躲右閃,專挑壯漢們的下盤使勁,一腳踢過去,壯漢朝後摔出老遠。
拳頭砸在對方手腕上,疼得人“哎喲”直叫。
沒一會兒,地上就躺倒了好幾個,剩下的人圍著他乾著急,根本近不了身。
七爺慢條斯理地拍著手,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好功夫!年紀輕輕能單挑二十人,這份狠勁我喜歡。
跟著我,要權有權,要財有財,不比你單打獨鬥強?”
他指尖輕叩扶手,皮笑肉不笑地補充:
“你能看透原石的本事,在我這兒才有用武之地。
一百萬買你手裡的料子,再加每月兩萬的高薪,考慮考慮?”
顧墨白扯了扯染著灰塵的領口,冷笑道:
“既然您知道我有眼力,何必替彆人賣命?
自己賺的錢揣進兜裡,不比給人當槍使香?”
七爺臉色驟變,重重一拍桌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在我的地盤,你以為能全身而退?”
隨著他的拍手聲,辦公室外傳來陣陣腳步聲,又有幾十個黑衣壯漢湧進房間,將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七爺斜倚在真皮沙發上,指間香煙明明滅滅:“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歸順,要麼......”
正僵持著,外頭突然“砰”地響了一槍!
緊接著,摩托車“突突突”的轟鳴聲越來越近,有人扯著嗓子喊:“什麼人!敢闖倉庫不要命了?”
話音沒落,倉庫大門“哐當”被踹開,十幾個年輕人衝了進來。
他們穿著喇叭口牛仔褲,上身套著花襯衫,有的還披著洗得發白的牛仔外套。
每個人手裡都握著槍,黑洞洞的槍口一掃,屋裡的人都不敢動了。
領頭的黃毛歪戴著墨鏡,叼著煙掃了眼七爺:“聽說有人在為難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