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當然是認真的,皇帝大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從選人開始就需要一係列的篩選流程。
要各種綜合後,才能選出最適合當皇後的人選,然後就是其他預備役,將來是不是要納入後宮,這些都需要在皇帝大婚之後。
皇帝不到14歲,等忙完這些事情和準備工作後,皇帝也15、6歲了,年齡正好。
古代結婚早,這是沒辦法的事,早點確定下來,那些女兒家也好做著入宮的準備。
這種事一般都是長輩操辦,隻要南喬答應下來,孫太後就會開始忙活這些事宜了。
南喬略一合計,腦中就有了想法,當即應允道:“既如此,就這麼定了吧。”
“吾皇聖明!”
“都沒事了吧?”南喬站起身來:“沒事就退朝吧,皇叔,你隨朕來。”
“喏!”
“吾皇萬歲!恭送陛下!”
群臣高呼下拜,跪倒在地,等南喬離開後,他們才敢起身,三三兩兩的離開大殿。
文武百官三兩成群的,都在說著皇帝大婚的事情,那些家裡有適齡女子的,內心都一陣火熱,也不知道自己家有沒有機會。
蕭謹言跟著南喬一路來到了禦書房,也省去了下跪的過程。
南喬賜座,蕭謹言規規矩矩的坐好,一旁伺候著的李進忠很有眼力見的端上了茶水後,帶著所有人退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了南喬和蕭謹言兩個人。
蕭謹言知道最關鍵的就要來了。
“皇叔,朕是這麼想的。”南喬率先開口說道:“朕的婚事還需要太後幫忙操辦,這種事勞心勞力,太後的身子又一直不好。”
話不用說全,蕭謹言就聽明白了。
這就是南喬安排的假死之法,孫太後身體不好,卻還是操心著皇帝的婚事,忙完這件事後,油儘燈枯。
南喬的意思就是,你還得再等等。
蕭謹言已經等了那麼多年,當然不介意再等個一年半載了,當即說道:“臣準備返回封地,陛下的大婚,臣或許沒機會參加了。”
“皇叔保養身體重要。”南喬也聽懂了蕭謹言的意思,人家準備回封地等著。
“陛下說的是。”
“皇叔回返封地之事,自行安排就好,什麼時候走,記得和朕說一聲。”
“喏。”
“皇叔的封地靠海是吧?”
“回陛下的話,是有一部分臨海。”
“這樣吧,朕交代皇叔一件事,皇叔閒暇之餘可以幫著朕做一下。”
“陛下請說。”
“朕有一種曬鹽之法,若是能成,從此大夏不再為鹽發愁矣。”
蕭謹言大驚失色,驚呼出聲:“陛下,此乃大事,臣萬萬不敢擅專。”
“沒事,朕信得過皇叔,這件事皇叔大可放手去做,等有了成果後,朝廷會將製鹽之法收回來專賣。”
“若如此,甚好。”
“在此之前,皇叔還需多多用心。”
“請陛下放心,臣必當竭儘全力。”
隻要製鹽這種事不是自己所有,蕭謹言就不怕,收歸國有最好,真抱著這麼一個金娃娃,他才寢食難安呢。
鹽業這種東西,事關重大,遠不是他一個王爺能掌控的。
南喬要是將這塊肥肉硬塞到蕭謹言嘴裡,後者都得怕自己被噎死。
隻是出力,不掌控整件事,蕭謹言就不怕了,何況這件事他參與進來了,事後皇帝陛下怎麼都不會虧待他,這就夠了。
兩個人在禦書房聊了很久,南喬拿著製鹽的方法,開始傳授蕭謹言,告訴對方這裡麵的注意事項。
蕭謹言也不多問這個方法是哪來的,在他看來,皇帝陛下有任何驚人的舉動都是正常的。
搞不好就是太祖告訴陛下的呢。
一個多時辰後,蕭謹言拿著那些資料離開了,回去王府準備返回封地的事宜,他現在徹底放心了。
皇帝不但晉升了他的王爵,還安排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給他做,這就意味著,皇帝是真的沒有騙他。
蕭謹言內心一陣火熱,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和自己愛的女人長相廝守了。
後宮內,孫太後也有點坐立不安,她聽說了蕭謹言回京的消息,也知道對方不可能來探望自己,她隻是擔心,擔心皇帝不會放過蕭謹言。
當南喬來到太後寢宮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孫太後的坐立不安。
看到南喬到來,孫太後有點尷尬,強作鎮定的坐在那裡:“皇帝來了啊。”
“是,多日未見太後,心裡多有掛念。”南喬笑著說道,一屁股坐了下來,擺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朕和太後說說話。”
一群宮女和小太監躬身行禮,乖乖退下,都不用等太後的命令。
這也是前車之鑒,曾經南喬來的時候就說過類似的話,卻沒人聽他的,讓他很不高興。
南喬一點沒給太後留情麵,當場下令打殺了不聽話的太監和宮女。
太後還想阻止來著,可當南喬轉頭看向她的瞬間,她說不出話來了,這一刻,她隻覺得害怕。
明明是親兒子,太後卻在皇帝的眼睛裡看到了殺意,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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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太後仿佛看到了屍山血海和森森白骨一樣。
從那一次起,太後再麵對著南喬的時候,內心深處都帶著一絲畏懼,兒子還是那個兒子,但身份不同了,人家現在是皇帝。
背靠太祖的皇帝。
現在當南喬發話後,太後寢宮裡的所有人,全都溜溜滾出去了,沒有一個人敢多做停留。
太後內心也是一緊,皇帝這是要和哀家說什麼?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南喬才開口說道:“太後,皇叔辭去了攝政王一職,準備回封地繼續當安王。”
太後的表情更尷尬了,強笑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今日禮部尚書說起了朕的婚事,這件事還需要太後費心。”
“這是哀家該做的,皇帝年齡也不小了,確實該準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