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清總算見到了白垣,白垣一路風塵仆仆的,憔悴了不少,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白垣就先去洗漱休整,這一歇就到了傍晚,才醒轉過來。
“珞兒,為父查到三殿下當初與林晉珩是如何勾結在一起的了。”白垣喚了白珞清過去,一臉嚴肅,他此次進宮,危險重重。
“爹,我這裡有個人,您可以一同帶去宮裡。”白珞清想到智塵大師這次能夠和白垣一塊進去,作為證人更為有利。
白垣欣慰地點點頭,他果然沒看錯白珞清,在家就能夠把這件事做得妥當。
“話不多說,我先行入宮,你照顧好你娘,一切等我回來再說,見機行事。”白垣匆忙回來,又匆忙趕去宮裡。
白珞清在白府裡坐立不安地等待著,一直等到亥時一刻,宮裡傳來消息,要白珞清進宮一趟,轎子已備好,就等著白珞清坐上轎子。
坐在轎內的白珞清心中五味雜陳,她掀起轎簾向外看去,倏忽之間,就快到皇宮了,幼時,她也曾進過幾次,再次進入皇宮,前途凶險。
總算到了皇宮,看不到儘頭的宮殿,白珞清從轎子裡下來,跟著幾名提著碧綠色宮燈的宮女們前往重華宮。
繞過長長的廊道,走過九十九個台階,總算到了重華宮前,白珞清抬眼看了一下重華宮的匾額,上麵三個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重華宮便是出自當今聖上的手筆。
依稀可見當日聖上的鋒芒,字如其人,白珞清一踏進殿內,就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她的身上。
白垣,楚灝澄他們都站在一旁,看見她來了,楚灝澄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澤文宗此時就坐在大殿的龍椅之上,身著龍袍,不怒自威,眼神淩厲地掃視了一番白珞清。
“臣女白珞清拜見陛下,願陛下常樂。”白珞清笑著向澤文宗磕頭。
澤文宗和藹地讓白珞清起來,隨後說道:“賜座。”
立馬有宮人給他們三位搬來三隻杌凳,白垣率先坐下,其次便是楚灝澄跟著坐下,白珞清最後才坐下。
“你們都說林晉珩是南朔國太子,又找了人證,還說淵兒與林晉珩欲謀朕的皇位!”澤文宗的聲調不由得拔高。
白垣起身說道:“請陛下明察,臣收攏了許多證據都可證明三殿下與林晉珩早在黎河府的時候就已相識。”
“此事朕知道了,但光是這樣還不足以判決林晉珩的罪行。”澤文宗不想把這件事抬到表麵上來,畢竟皇後剛收林晉珩為義子,他就這麼草率地處置林晉珩,容易與皇後傷了和氣,“朕有一事要你們去查,看看淵兒是否與一件密案有關。”
楚灝澄憋著一股火氣說道:“陛下,林晉珩若不早日除掉,恐為大患。”
“灝澄,陛下自有主張,你無需多言。”白垣製止楚灝澄繼續說下去。
澤文宗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將這件密案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們三人。
密案的起因是三年前的一日,青天白日,狂風大作,他與皇後等一眾嬪妃正在禦花園賞花。
那妖風竟將皇後卷了去,留下一支帶血的金玉簪,幾日後,宮人們才在禦獸苑裡發現昏迷不醒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