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灝澄心中略顯不安,又有些尷尬在,自從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後,便不願與澤文宗相見,他不知到底該以什麼樣的麵目來麵對。
“坐吧,彆拘束,論輩分,你該叫朕一聲皇兄的。”澤文宗坦然一笑,讓楚灝澄坐在他身邊。
當年先帝過世,一位宮人留下了先帝的遺腹子,這個遺腹子就是楚灝澄,為了後宮的穩定,澤文宗思來想去將楚灝澄送給永嘉侯爺在邊疆撫養。
“陛下,微臣會全力替你拔出那些不該存在的勢力。”楚灝澄表了忠心,澤文宗在懷疑他有沒有想要奪回皇位的心思。
當年澤文宗把他抱給永嘉侯撫養就已經說明,澤文宗不願意他回到皇宮,就是在害怕楚灝澄覬覦皇位。
“你有這份心,朕很高興,隻是你的身份不該透露出去,你可明白?”澤文宗目光凜冽,像是寒光掃過楚灝澄的身體。
“陛下,微臣明白。”楚灝澄暗暗歎了一口氣,先帝遺腹子這個身份讓他哪哪都不討好,處處被人防備。
在永嘉侯府,楚錕視他為眼中釘,在皇宮,聖上也對他頗有戒心,生怕他有二心,不能為之所用。
“珞清這孩子不錯,你可以考慮娶她為妻。”澤文宗打趣說了一句。
楚灝澄苦笑一聲說道:“微臣已提親過,被她拒絕了。”
“哦?她看不上你?”澤文宗本來快闔上的眼睛,又睜開了,眼裡都是對這件事的訝然。
“不是,她是怕連累我。”楚灝澄說起白珞清的時候,神采奕奕。
白珞清於他是老天爺在他淒慘的一生中,最大的恩賜,隻可惜他能力不足,無法保護好白珞清。
“此話怎講?”澤文宗來了精神問道,這倆人明明情投意合,卻推三阻四的不肯成親。
謝叡還在熱情地邀請白珞清要去倚蘭宮,白珞清見狀隻能先找個借口回白府,否則謝叡看似是一點都不肯罷休。
“珞清,你太見外了。”謝叡不死心地想要白珞清答應他。
“五殿下,我真的有事要走了,下次有機會我再和您一道去倚蘭宮。”白珞清不得已看了看重華宮的殿門,楚灝澄還沒從裡麵出來,她隻好先行離開,暫時擺脫掉謝叡的邀請。
謝叡目光所及都是白珞清的身影,他手心裡握著的一枚玉佩,遲遲沒能送出去,白珞清早就跟林晉珩和離了,他是真的挺想和白珞清在一起的。
她的聰慧和才華是他所欣賞的,要是能和白珞清舉案齊眉,想必是一件美事。
謝叡嘴角微微上揚,眼裡滿是笑意,迎麵撞上了同樣心情正好的楚灝澄,他的心沉了沉。
“灝澄,你這是剛從重華宮出來?”謝叡有些看不慣楚灝澄。
“五殿下,怎麼了?”楚灝澄一頭霧水地問道,他從未見過謝叡用這種眼神看過他,一臉疑惑。
“沒事,剛剛白珞清在這裡等了你許久,你都沒出來,她便先行離開了。”謝叡的語氣有些不爽。
楚灝澄聞言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了,五殿下,多謝五殿下提醒我。”楚灝澄難掩喜悅之情。
一夜過去,白珞清替楚灝澄操著一顆心,不知道楚灝澄被聖上單獨留下,到底都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