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蒙蒙亮,荊州王府的議事廳便已燈火通明。
劉表端坐主位,眼下掛著淡淡的青黑。
昨夜他輾轉難眠,冉閔那封帶著刀痕的信函,與南陽告急的急報在案頭疊著,像兩塊壓心的石頭。
廳下文武皆是早早到場,蔡瑁按劍立在階前,眉頭擰得能夾死蚊子。
蒯良撫著須,目光落在輿圖上南陽的位置,神色沉凝。
黃祖則站在一側。
“諸位,”劉表清了清嗓子,聲音帶著熬夜的沙啞,道:“昨夜冉閔的信函,你們也都看過了。南陽戰事吃緊,袁術頻頻求援,可冉閔那賊子放言,我若出兵便踏平襄陽……你們再說說,這兵,到底出是不出?”
蔡瑁當即上前一步,大聲道:“王爺!冉閔不過是虛張聲勢!他攻宛城正急,麾下兵馬本就分守葉縣各處,哪來的三萬兵攻襄陽?若因他一句狂言便縮著,不僅袁術要罵我們背信,天下諸侯也會笑我荊州怯懦!某請命率五千精騎北上,哪怕不能破冉閔聯軍,也能解宛城之圍!”
“德珪稍安。”蒯良抬手按住他,轉向劉表道:“王爺,冉閔雖未必真能即刻攻襄陽,可他剛破葉縣,銳氣正盛是真。黃祖將軍麾下兵馬本就需防孫堅,若再分兵北上,江陵防線恐出紕漏。若見我軍主力北調,孫堅必然趁機發難,到時候北有冉閔,南有孫堅,我軍首尾難顧,那才是真的凶險。”
黃祖也沉聲道:“蒯先生說得是。末將麾下兵馬剛在巴丘與孫堅斥候交過手,那孫策小兒悍勇得很,若防線上出半點差池,江陵一破,襄陽就無險可守了。”
廳內又起爭論,主戰主守各執一詞,吵得劉表頭更疼了。
他抬手按了按額角,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輿圖上漢江的水紋。
那道江水隔開了襄陽與南陽,也隔開了眼前的兩難。
“夠了。”劉表猛地一拍案,廳內霎時安靜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漸漸定了下來:“冉閔狂傲,可南陽與襄陽隻隔一江,他若破了宛城,轉身就能渡漢江。孫堅在南虎視眈眈,本王……不能賭。”
“王爺!”蔡瑁急道。
“德珪莫急。”劉表抬手止住他,語氣帶著幾分決絕,又有幾分無奈,說道:“本王意已決,不遣大軍北援。但南陽終究是帝鄉,不能全然不管。黃祖!”
“末將在!”黃祖往前一步,抱拳應道。
“你即刻率兩萬兵馬,進駐新野。”劉表指尖點在輿圖上新野的位置,說道:
“不必北上援宛城,隻在新野屯兵布防,守住漢江渡口。若冉閔真敢南下,你便據城死守。若他專心攻宛城,你也不必妄動,就當是……給袁術留個念想,也給襄陽築道屏障。”
這是個十足的保守策。
不援南陽,卻也不撤防,像個縮在殼裡的烏龜,隻求自保。
蔡瑁急得臉都紅了:“王爺!這算什麼?新野距宛城不過百裡,眼睜睜看著袁術被圍不救,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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