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此話一出,葉紅綾怒上心頭嗬斥道:“一派胡言,莫以為你還秉持著“出家人不打誑語”的操守嗎?”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法嗔沉重搖頭道:“如你所言,出家人不打誑語,此次赤骨瘟疫確實是你明教一手造成。”
說著他目光掠過鎮山司幾人:“至於朝廷是否以此借題發揮我們管不著,但是你明教如今在大周地界可謂是人人喊打,不外乎其他,而是咎由自取。”
“你胡說!”葉紅綾一個閃現,衝到法嗔的跟前,俏目含煞地瞪著法嗔:“不要把什麼臟水都往我明教身上潑。”
然而還不等法嗔有所回應,遠處的鎮山司隊正卻是神情激憤道:“臟水?月前我那全家死絕的叔父也是臟水?”
他雙眼赤紅,青筋暴起怒喝道:“我那叔父乃是涼州武龍人士,一家美滿便是糟了你們明教的赤骨瘟疫而死絕,你跟我說是臟水。”
說話間,他轉頭看下一個弱冠模樣的年輕士兵道:“小譚子,涼州榆林人,他家離我那叔父僅有十二三裡,你問問他,他家還剩幾口人?”
葉紅綾眉頭皺起,麵色煞白,連連後退,步履踉蹌,此刻半信半疑不敢言。
然而隊正的控訴依舊未停,點名般地訴說著種種泣血悲劇,而後怒視著葉紅綾。
“你們明教都該死!朝廷早已將爾等容貌、情況披露天下,就算你們躲到天涯海角,也會被人揪出來!”
“不……你胡……我明教……明教……豈會……”葉紅綾此刻已然信了眾人的指控,隻是內心依舊堅守著對明教的認知。
看著信念快要崩塌的葉紅綾,裴昭明長歎一口氣。
果然還是太年輕,這等毒打都遭不住。
事已至此,起碼弄清事情原委再說,擱這玩信念崩塌顯然有些矯情了。
“禿子,說說吧,若說大周朝廷要借題發揮想來對下麵會有所隱瞞,你們宗門可沒那麼高尚。”
裴昭明說話間,抬手一揮,原本群情激奮的鎮山司眾人瞬間兩眼一閉昏倒過去。
由於沙塵暴的緣故,今日過往行人本就偏少,加之方才鬨上這麼一出,哪還有人敢駐足湊熱鬨。
“行了!這會沒人,你也可以不用再顧及所謂的宗門臉麵,彆跟我扯什麼除魔衛道,你們可都是無利不起早!”
裴昭明五指虛張握拳,將束縛法嗔的陣法悉數收回,而後挑釁地看著他,大有“你可以試試逃跑看”的意味。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又不是閉關苦修的和尚,法嗔自然相當識趣地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一一托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法嗔自認為此事一點都不丟人。
而將整件事情的緣由梳理個遍後,裴昭明轉頭看向葉紅綾道:“敢情你們明教也有被當槍使的一天,這鍋背的不冤。”
麵對裴昭明的調侃,葉紅綾卻沒有反駁,轉而看向南方咬牙切齒道:“行這等齷齪惡毒之事,大乾一國臉麵都不要了嗎?”
聽著葉紅綾的唾罵,裴昭明神情肅然,心裡頭卻是浮現出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
那身影蕭索,拂須背手而立,手掌之上赫然有著六根枯瘦的手指。
“張子房,這般有損陰德,難怪這陽間之地留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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