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痕:“……”
安卿魚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非常細微,但林七夜和吳痕都捕捉到了。
他在猶豫。
“我看到了一個庭院。”安卿魚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描述一幅畫,
“種著一棵楓樹。你穿著紅鬥篷,站在樹下,很安靜。”
“我呢?”吳痕追問。
“你不在。”
安卿魚的回答簡潔而迅速,像是在刻意回避什麼。
一個庭院?一棵楓樹?
這他媽是什麼鬼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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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剛才那副恨不得把對方腦漿子都打出來的場麵有一毛錢關係嗎?!
林七夜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吳痕也眯起了眼睛。
三個人,三份謊言,像三麵鏡子,映照出彼此臉上虛偽的平靜,和眼底深藏的驚濤駭浪。
他們都知道對方在撒謊。
但誰也沒有戳破。
“行吧,聽起來還不錯,挺有退休老乾部的範兒。”
林七夜強行把這個話題接了下去,他指了指遠處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
那裡的岩石泛著暗紅色的光,熱浪滾滾,
“線索指向那裡,是吧?”
安卿魚點頭:“嗯,一座熔岩山脈。”
“走。”
沒人再說話,三人加快了腳步。
周圍的空中,不時有長著蝠翼的惡魔尖嘯著飛過。
林七夜和吳痕同時放開精神力,在三人周圍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扭曲了光線與感知,讓他們完美地融入了背景的灰燼之中。
配合依然默契,但心裡那根刺,已經紮下了。
越是靠近那座熔岩山脈,空氣就越是燥熱,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最終,安卿魚停在了一個被巨大岩石遮蔽的山洞前。
“應該就是這裡。”
洞口黑漆漆的,像一隻巨獸張開的嘴,
正呼呼地往外吹著陰冷的風,卷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腥氣。
林七夜和吳痕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走進山洞。
山洞內部很空曠,也很簡單。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
就在山洞的最深處,一道身影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是沈青竹。
她身上那件青色的長衫已經被鮮血染成了黑紅色,
胸口的位置,一個猙獰的血洞貫穿了她的身體,仿佛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掏空了心臟。
她的眼睛圓睜著,殘留著最後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愕。
生機全無。
“操!”
林七夜低罵一聲,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雙膝跪倒在地,
顫抖著伸出手,探向沈青竹的脖頸。
冰冷,僵硬。
沒有一絲脈搏。
吳痕也蹲了下來,檢查了一下瞳孔,最後緩緩搖頭。
安卿魚站在他們身後,沉默地看著這一幕,最終吐出三個字。
“她死了。”
山洞裡,死一般的寂靜,隻有洞外呼嘯的寒風,像是亡魂的嗚咽。
林七夜的手還停在沈青竹的脖子上,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死了?
那個永遠高傲、永遠把“天亮了”掛在嘴邊的守夜人司令……就這麼死了?
他的目光呆滯地掃過四周,試圖尋找凶手留下的蛛絲馬跡。
然後,他的視線凝固了。
就在沈青竹屍體旁的岩壁上,有一道剛剛刻下不久的劃痕。
那劃痕很潦草,卻又無比清晰。
它勾勒出的,是一個兜帽的輪廓。
和他在時間長河幻象中看到的,那個未來黑袍安卿魚的兜帽……一模一樣。
一個冰冷到極致的念頭,瞬間擊穿了林七夜的腦海。
他緩緩地、一寸一寸地轉過頭,從那道刻痕,移到沈青竹胸口的血洞上。
這不是一場遭遇戰……這是一場處刑。
而就在那片已經凝固的暗紅色血汙之中,
一點微弱的、幾乎無法察覺的翠綠色光芒,正隨著他混亂的心跳,輕輕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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