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秋默默陪著我,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實地去看了一塊位置。
那是在一片盛開的粉白色小雛菊旁邊,地勢略高,能曬到上午溫暖的陽光,遠處能看到山巒輪廓。
如果不是那一排排的墓碑,我會覺得這是一個踏青的好地方,小軒應該會喜歡的。
“就這裡吧。”我蹲下身,指尖輕輕拂過一朵雛菊的花瓣,冰涼的觸感讓我想起小軒冰涼的手,“這裡陽光好,那片雛菊看起來很漂亮,他應該會喜歡。”
我似乎看到夏逸軒漂亮的小臉上漾起的純真笑容。
蕭世秋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按了按我的肩膀,表示讚同和支持。
他很快與工作人員確定了墓穴的位置和立碑事宜。
最後也是最難的一關——火化。
站在那扇冰冷的、通往最終告彆的大門前,工作人員推著小小推車出來。
夏逸軒被裝進了一個紙棺裡,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錦被,小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甚至小嘴看著都是紅潤潤的,閉著眼睛,微卷的長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就像睡著了一樣。
甚至……我覺得他看起來臉頰比之前還圓潤了些。
我忽然有些激動地抓著推車,眼睛直直地盯著工作人員問道:“他會不會還活著,隻是睡著了?你看他氣色多好,唇紅齒白麵色紅潤的,哪裡像死了的樣子!”
工作人員一愣,悄悄往後退了一步,“小姐,請您節哀,您弟弟確、確實已經離開了,這、這是剛做了遺容整理,給他化了點妝,”他乾笑兩聲,“我們的遺容整理師手藝還是不錯的,在整個a市也是數一數二的。”
他的話讓我頓時像泄氣了一般,鬆開了抓著推車的手,“知道了,謝謝您。”
工作人員悄悄鬆了口氣,推著車往那扇大鐵門走去。
我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一刻,我似乎才真的感受到他要消失了。
我甚至沒有和他合過影,也沒有給他拍過一張照片,錄過一段視頻,我竟然什麼都沒有留下來,他就消失了。
忽然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下來,一種充滿酸澀的悲傷瞬間溢滿了整個胸腔。
我終於嗚咽出聲。
“彆看。”一隻手臂有力地環住了我的肩膀,將我拉進一個堅實的懷抱。
我的臉埋在他胸前,淚水瞬間浸濕了他的胸前。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緊緊地抱著我,支撐著我幾乎癱軟的身體,手掌在我背後輕輕拍撫。
那扇鐵門哢噠一聲關上了,隔絕了裡麵的一切。
我在他的懷裡,哭得撕心裂肺,為他年輕的生命,為這殘酷的告彆,也為這段短暫的親情。
從火化到下葬還是非常快的,在我們等待火化的時間裡,墓坑已經挖好,連墓碑上的字都刻好了。
從墓園出來,我的情緒已經恢複平靜了,不知是不是因為痛哭了一場,這些日子以來胸口一直堵著的感覺好像消失了,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就在這時,車子轉過一個彎,一片古樸的飛簷鬥拱突然闖入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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