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律法條款極其苛刻,幾乎涵蓋了人們生活的方方麵麵,讓人感到窒息般的束縛。
在秦國,律法嚴苛到不容任何人隨意踐踏,比起趙國強者可以為所欲為,甚至的法外開恩,這裡簡直像個牢籠。
此刻,距離城市邊緣尚有一段距離。
馮天禹策馬揚鞭,來到一條寬闊的主乾道上。
這條主乾道平坦開闊,如同一條高速通道,允許馬匹快速通行。
馬蹄聲聲,馮天禹一路疾馳,一直跑到了傍晚才抵達目的地。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們正在寒風中吃力地勞作,他們呼吸粗重,口中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凝結成霜。
在他們身旁,站著幾個監工,正嚴厲地監督著他們的工作。
馮天禹見狀,勒住韁繩,翻身下馬。
他緩步走到那些勞作的人群旁,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隨後,他將目光轉向一位監工,問道:“貧道從其他地方而來,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敢問,這些人是什麼身份,為何要在此從事如此繁重的勞役?”
監工上下打量了馮天禹一番,見他身著道袍,便也拱手回禮道:“原來是位道長。
看來道長是剛出山雲遊不久吧?
這些人啊,都是韓國的百姓。
秦國攻破韓國之後,大王下令,所有韓國百姓都要勞役三年,才能成為大秦的子民。”
馮天禹聽到“百姓”二字,心中一動。
他想起在戰國時期,人們通常稱普通民眾為“黔首”,而不是“百姓”。
“百姓”一詞,似乎更像是近代的稱呼。
想到自己身處夢境之中,好像又正常了。
夢境中的事物本就光怪陸離,也不是不可能。
戰國的局勢近代的名稱,混搭在一起馮天禹竟然覺得有趣。
他點點頭,故作恍然大悟狀,說道:“原來如此。那為什麼要他們勞役三年才能成為大秦子民?這些亡國之人,心中難免懷恨在心,若是他們心懷怨恨,豈不是會對大秦不利?”
監工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道長這個問題,當初也有人在朝堂上提出過。
大王說了,勞役三年,是為了讓他們明白大秦子民的身份來之不易。
讓他們到大秦各地服役,也是為了讓他們見識一下大秦的強盛。
如此一來,他們便不會再生出反抗之心。
至於懷恨在心,大秦根本不懼。
因為大王相信,百年之後,他們都會認同自己秦人的身份。”
馮天禹聽到這番話,不禁愣住了。
他好奇地問道:“這些信息,你是哪裡得知的?”
監工聞言,詫異地看了馮天禹一眼,仿佛在看一個原始人一般。
他說道:“道長,府衙那邊有官報出售,上麵都寫得清清楚楚。”
他頓了頓,又上下打量了馮天禹一番,疑惑地問道:“道長,你不會不識字吧?官府有專門教人認字的地方,你可以去學一學。”
馮天禹嘴角抽了抽,現在居然被人當作了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