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在渭南縣打人的事,那是為了自身安全的自衛反擊,誰也挑不著她的理。
“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再打擾了。”
周逸塵伸手同汪局長握了下,準備就此離開了。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著實不算早了。
“辛苦大家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
“為人民服務嘛,應該的!”
汪局長說著把他們送到門口,還尋思要不要讓局裡的車送他們回招待所,路燈照射不到的暗影裡突然衝出來兩個人。
他們腳步踉蹌,一看就是蹲了不短的時間。
同時抓住汪局長就是一頓哭嚎,“汪局長,這事你可不能冤枉人啊,我們家玉振都是冤枉的,是他弟弟的錯,你們把他弟弟抓了就可以了,把他放了呀!”
六十歲的老人身高縮水的厲害,跟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似的。
他哭得淒慘,跟他一起的婦人可不答應,“去你個老不死的,玉振是你兒子,玉剛難道就不是了?”
轉而也哭求汪局長,“我們家玉剛都是受了李玉振的影響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啊,他本人不是個壞孩子的。
再說了,他也沒乾什麼呀,不就是幫朋友找兩個人嗎?我聽說那兩個人也沒怎麼樣,連皮都沒破,反而是玉剛的朋友人都不行了,這反而再被公安局抓起來,讓咱老百姓往哪說理去啊!”
汪局長被扯得有些站不穩,幾下都沒掙脫開,難堪的轉頭對楚歆和周逸塵道:
“這就是李玉振的爹和後娘。”
楚歆挑眉,怪不得呢,兩個人一人心疼一個。
周逸塵不喜歡這種哭哭啼啼的場麵,沾上就扯不清,“那汪局長你忙,我們先走。”
汪局長:……
就算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也不至於這麼絕情吧,最起碼幫他把人拉開呀。
他的碎碎念周逸塵自然不知,楚雲庭和公安局的同誌一塊去一些受害人家裡調查取證了,車子也被他開走了。
反正招待所離得不是太遠,他們兩個人走著回去也不耽誤時間。
剛抬腳,就有人朝自己撲過來。
他緊急退後,才避開了被人抱大腿的結局。
李老頭滿是溝壑的臉上還掛著淚,年輕那會他也是一個不正混的人,從自己兒子有了本事以後,才不用笑臉巴結人。
但是此刻,他又把多年鍛煉出來的厚臉皮發揮了出來。
一撲不中,他也不強求,直接原地跪好,砰砰就是磕頭。
“你就是那個從京都來的高級乾部吧?求求你不要跟我兒子一般見識,這事他也是受害人,純屬無妄之災。
大家都是為國家做事的人,都是乾部,不就應該……”
後麵怎麼說,沒什麼文化的李老頭梗住了。
楚歆看得挺樂嗬,隨口替他接話,“就應該沆瀣一氣,同流合汙,狼狽為奸,官官相護?”
“啊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