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義走到劉玉娥與吳浩傳身邊,蒼老的麵龐上溝壑縱橫,仿佛刻滿了歲月的滄桑與此刻的無奈,重重歎口氣說道∶
"唉!這都是你們無原則慣孩子的後果!彆難過了,進屋去吧!"
話音剛落,他佝僂著背,像一棵被風雨壓彎的老樹,腳步沉重得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家房子走去,那漸漸遠去的背影裡,滿是失望與痛心,讓人看了忍不住鼻酸。
王近蘭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得如同臘月的寒冰,語氣中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冷聲說道∶
"不是我這個做姥姥的心狠,把吳慶有那個混球,讓政府再教育幾年,或許不是壞事,不然就他現在的樣子,遲早會闖出大禍!"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回蕩,字字句句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在宣告一個無可挽回的結局。
劉玉龍與柳懷英夫妻倆相視一眼,那眼神裡交織著歎息與無奈,緩緩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複雜得難以言說的情緒,沉默不語。
邁著像灌了鉛似的沉重步伐,一步一步地向著家裡走去,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很長。
看熱鬨的村民們見事情有了結果,便三三兩兩地各自散去,一路上還小聲議論著。
劉成章拄著拐杖,嘴裡發出一聲冷哼,渾濁的眼神中滿是不滿,一瘸一拐地挪動著步子離開,每走一步,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都顯得格外刺耳。
另一邊,劉玉柱一夥人神色嚴肅得像臨戰的士兵,緊緊押著吳慶有走進派出所。
派出所的值班民警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吳慶有,先是一愣,臉上瞬間露出又氣又無奈的神情∶
"怎麼又是你這小子!這次又犯了什麼事?"
村民們立馬你一言我一語,情緒激動得臉都漲紅了,七嘴八舌地控訴著吳慶有所犯的罪行,話語中滿是壓抑已久的憤怒與不滿!
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和怨氣全都發泄出來。
聽完村民們的講述,民警迅速做好筆錄,其中一名民警狠狠瞪了吳慶有一眼,眼神中滿是責備,仿佛要把他看穿∶
"你小子膽子可真夠大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剛放出來沒多久吧,這麼短時間內又敢犯事,你可真是膽大包天,這次可是二進宮,再想一年半載就能出來,是不可能了!"
另一個民警皺著眉頭,臉上布滿了憂慮,語氣嚴肅得像寒冬的風∶
"像他這次犯的事!性質比較惡劣,估計至少也得關他五年!"
聽到民警的議論,眾村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他們的心裡都希望吳慶有關的時間越長越好,否則一旦早早放出來,說不定他又會乾出什麼壞事,給村裡帶來更大的麻煩,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緊接著,兩名值班民警便把吳慶有關進了審訊室。
他們神情專注得像獵鷹,動作利落地對他進行了搜身,把他這些天扒竊來的皺巴巴的現金,以及貼身藏在身上的破舊小冊子,全部沒收!
一名民警翻了翻手中的小冊子,臉色瞬間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立馬狠狠瞪了吳慶有一眼,語氣中充滿了厭惡,仿佛在看什麼臟東西∶
"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敢看禁書!這些現金也是你扒竊得來的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就等著法律的嚴懲吧!"
吳慶有耷拉著腦袋,眼神空洞無光,像一潭死水,一聲不吭。
此時的他心裡懊悔不已,後悔身上的錢沒有全部掏給自己的父母,如今辛辛苦苦偷來的錢,就這麼被警察沒收了,他滿心的不甘,卻又無計可施,隻能在心裡默默歎氣。
日子在平淡與忙碌中飛快流逝,就像指間的細沙,握得越緊,流逝得越快。
吳浩傳與劉玉娥也逐漸從兒子被抓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這段時間,他們多次到派出所打聽消息,得知兒子吳慶有可能要被關進少管所五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