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軍中竟然一直藏著兩名宗師!
對此,餘元寶表示不明覺厲,隻是感歎一二。但對於李惜闕來說,就真的有些震撼莫名了。
要知道,在軍中,她名義上一直是李衡的貼身侍衛,出則同席,可以說是朝夕相處在一起。
而在認識餘元寶之前,她也一直是一個人默默練功,沒有什麼外出的機會。
就是這樣近的位置,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軍中有兩位大人,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兩位大人不可能隨便找一個帳篷藏起來。所謂宗師,各國皇帝見了都會以禮禦之。
就像呂牧水一樣,再怎麼樣都得有一個小房子吧,然後日常用度,侍從仆役那更是必須的。
倒不是說宗師就一定貪圖享受,孑然一身者也不是沒有。
但韓公公和福王明顯不是這樣的人。
尤其是韓公公,出了名的用度奢華,看這一身衣服就可以看出一二來。
李衡竟然能把這兩個人藏住,不為任何人知曉,所圖甚大!
如果在兩軍交鋒的關鍵時刻,夏為民那邊蹦出來一個,李衡這邊則跳出來兩個,不知道對方的表情會有多精彩。
李惜闕抿了抿嘴唇,臉色一陣變換,最後苦笑道:
“本以為已經學習到了家父的七八分手段,沒想到是坐井觀天了。大將軍之軍略真無雙也,我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
說罷她抬頭看向韓禮。
“既然勞得公公來尋,我是不是打亂了將軍的部署?如果影響到兩國的交鋒,真是百死莫贖!”
李惜闕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次任性竟然還有這樣的後果,不由得低下了頭。
韓禮不置可否道:“有沒有影響我不知道,畢竟我隻是聽命行事。”
“李衡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其他的我不管。”
“但他給我的期限是半個月,應該無事。”
他撚起桌上的一粒葡萄,聞了一下後皺眉又放了回去。
“你們兩個就住這種地方?”
語氣輕鬆,不似作假。
餘元寶二人對視一眼,都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應該是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畢竟這場戰爭還很長,遠沒有到宗師出手的時候。
不過韓禮緊接著語氣一轉,雙眼陰惻惻看了過來。
“雖然對戰事沒有影響,卻讓我累的夠嗆!”
“你們兩隻無頭蒼蠅在魏國亂撞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韓禮扯了扯嘴角,回想這幾天的經曆,哪怕以他的城府也有點繃不住。
現在想來,李衡給了他整整半個月的期限,完全就是預料到了這一點!可笑他還蒙在鼓裡。
韓禮上下打量著二人。
“我真是低估了你們的惹事能力,早在第一天你們一夜未歸的時候,李衡就讓我來找你們了。”
距今已經一星期了,他當了整整一星期的野人!
“一路上我穿林過山,好不狼狽。途中經過一個小鎮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遇到戒嚴,周圍全是巡邏的士兵,難民更是一群接著一群。”
“你們有什麼頭緒嗎?”
餘元寶愣了愣,意識到他說的是安瀾鎮。
連忙搖頭否認道:
“沒有頭緒,公公說的是哪裡啊?”
韓禮哦了一聲,尾音拉的很長。
“我還遇到夏為民發瘋,放了數百人大範圍的搜捕,整片嶺南幾乎被纏成了一張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