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喊了!你師兄沒事,隻是遭受了一下靈魂震蕩,昏過去了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煞之神語氣中帶著些許疲憊與安撫,他指尖縈繞著黑色的煞氣,在曹洪周身緩緩遊走,仔細查探著他的狀況。
陸言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血色。
他踉蹌著走到曹洪身邊,握住師兄還有些溫熱的手,喉間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發不出聲音。
而一旁的紙人卻依舊保持著警戒的姿態,空洞的眼眸死死盯著昏迷的曹洪,它實在不明白,在那恐怖的靈魂衝擊下,曹洪為何能撿回一條命。
紙人周身的符文微微閃爍,似是在無聲訴說著它的疑惑與不安。
經過這件事情,紙人心中警鈴大作,說什麼也不願讓陸言在這危險四伏的第十七層繼續修煉。
它的衣袖無風自動,卷起一陣淡淡的藍色光芒,不由分說地將陸言和昏迷不醒的曹洪裹挾其中,身形一閃,便朝著第一層掠去。
一路上,紙人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時不時警惕地觀察四周,生怕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就在陸言離開第十七層的同一時刻,被打得半殘的黑王分身狼狽地拖著受傷的軀體,眼中卻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它大手一揮,身後那密密麻麻的異獸大軍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黑王附身的龍人站在原地,猩紅的舌頭舔過嘴角的血跡,對著十八層的雄關邪魅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陰謀得逞的得意。
雖然沒能成功擊殺陸言,但它已經做成了一件更有趣的事,至於是什麼事,它並不著急,它相信,用不了多久,陸言就會知道答案。
回到第一層後,陸言顧不上休息,直接扛起昏迷的曹洪,朝著龍國隊用於休息的小院狂奔而去。
陸言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腳步卻絲毫沒有減慢。
終於,他衝進小院,一腳踹開房門,將曹洪丟到了曹洪自己的床上。
看著師兄蒼白的臉龐,陸言心中滿是擔憂與自責。
“咚咚!”
悠揚卻又帶著緊迫感的鐘聲突然響起,如同催命符一般,宣告著一個星期的休息時間已經結束。
陸言猛地抬起頭,看向窗外已經微微發亮的天空,臉上露出一抹幽怨的神色。
他走到床邊,戳了戳昏迷不醒的曹洪,小聲嘀咕道:
“師兄,你可真會挑時候,正趕上比賽開始你昏迷不醒,這可怎麼辦啊!”
陸言心急如焚,也顧不上多想,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決鬥場衝去。
一路上,他橫衝直撞,撞倒了不少人,卻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來不及說。
當他氣喘籲籲地趕到決鬥場時,正看到李長歌準備提交上場順序。
陸言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在李長歌提交的一瞬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切地說道:
“隊長!先彆提交,曹洪出了點問題,可不可以修改一下出場順序!”
李長歌緩緩轉過頭,眼神中滿是怒火與失望。
之前陸言故意認輸的事情,還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裡,始終無法釋懷。
他冷哼一聲,語氣冰冷地說道:
“哼!我是隊長還是你是隊長,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就以這個順序為準!”
說著,李長歌用力一甩,掙脫了陸言的手,那張出場順序表也隨之掉進了機器裡。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