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晉這個狗東西,到底要做什麼?
王宜春聲音沉悶,“這場陰謀怕不止針對元盛,還針對監考的晉冀一黨,我聽到的傳言是這次的考官幫助元盛作弊。”
山長馬明博本就是晉冀黨,之前辭官不做,也是因為官場黑暗,趙信然和王宜春也是如此。
馬明博沒想到自己失察,將張晉招入書院,自己竟在無形中成為了一把砍向晉冀黨的利刃,自己最得意的學生元盛,也要淪為這場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走!咱們趕緊去看看元盛。”馬明博說道。
元盛雖然沉穩,但是他畢竟是個孩子,麵對如此大事,不知道他內心能否承受。
三人急匆匆趕往原生的房間。
與此同時,範誌遠和劉鴻飛正在元盛的房間內。
劉鴻飛說:“元盛,你快去辟謠啊,現在謠言四起,我聽說張晉崔時年等人聯絡了很多學子,要去郡守府狀告你科舉舞弊。他娘的!我跟人家說你最後兩首詩用的不是那兩首,那幫傻叉根本不信!”
“他娘的,張晉這個狗娘養的,我之前看他就是個陰險狡詐的,沒想到他要背刺你!還有那狗逼崔時年元弘毅,自己不好好讀書,就想著背刺同窗,以後我和這些人勢不兩立!”
“天打雷劈的狗比玩意!這種人以後注定一個朋友都沒有!”
劉鴻飛太生氣了,嘟嘟嘟嘟輸出一堆。
等他說完,範誌遠才說:“元盛,我覺得鴻飛說得對,這件事愈演愈烈,你越早辟謠造成的損害越小。”
元盛在氣定神閒地吃桃子,哢嚓咬了一口,香甜多汁。
元盛將兩個桃子遞給二人,“這事不急,考卷已經封存,哪裡是他們要查閱就查閱,他們要審查就審查的。監考的兩位欽差,一位是禮部侍郎馮興文,一位是大理寺卿周興朝,都是三品大員,不是他們鬨騰幾下,就能更改的。”
範誌遠皺了皺眉,“元盛,事情愈演愈烈,按照這個趨勢,此時一定會上達天聽,你要明白,考中的學子是少數,賭場押中的人也是少數,這件事鬨大,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
劉鴻飛重重地點了點頭,“是!元盛,這件事越快解決越好!”
元盛看著兩位好友,認真地說:“此事徹底鬨大,上達天聽也好。”
範誌遠看著元盛平靜無波的雙眼,瞳孔猛地一縮。
正如鴻飛所言,張晉崔時年元弘毅鬨這一出是為了什麼?外麵的傳言不僅涉及元盛作弊,還涉及到考官幫助元盛作弊,元盛連中小三元的成績,也是冀州官員幫助元盛作弊所得,這是一場陰謀!
而元盛氣定神閒坐等此事鬨大,說明什麼?說明元盛和他背後的勢力,也早有了後手!
這!就是元盛!
一瞬間,範誌遠心中湧起一股濃烈的敬佩之情。
劉鴻飛倒是沒想那麼多,“就是!鬨大了也好,反正元盛有真才實學,根本不怕!這件事鬨得越大,他們這些誣告元盛的人越倒黴!”
元盛又將桃子遞給二人,“來,先彆急,吃個桃兒。”
兩人這才接過桃子,放心地吃了起來,彆說,還真甜!
元盛問,“鴻飛,你剛才說和人爭執,爭執時你可將我兩首詩的答案背誦出來?又是和誰說的?”
劉鴻飛將桃子吞掉,“同住在狀元軒的陳留郡學子,杜子俊和於陽碩。張晉這幫狗逼怕咱們反應過來,隻去了其他客棧煽動,但學子之間消息互通,咱們客棧的學子也都逐漸知道了。”